药在甘州都是猎户用在野猪身上的,一点点剂量就足以让几百斤重的大野猪睡上一天一夜,所以沈行雷才会在受伤之后直接晕死过去。
陆芊芊闻言,慌慌张张地试探了一下沈行雷的鼻息,见他还有气儿,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愤恨地瞪向沈银翎:“无论如何,你当街伤人是事实!来人呀,给本公主把她绑起来,扭送官府!”
她贵为公主,哪怕是逛夜市,背地里也有不少暗卫跟随保护。
随着她一声令下,十几名暗卫立刻出现在街面上,将沈银翎团团围住。
沈银翎哂笑。
陆芊芊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沈银翎脆声:“敢问公主殿下,臣妇正当防卫,也有错吗?”
“正当防卫?”陆芊芊仗着人多势众,冷笑着反问,“在场之人,哪只眼睛看见你是正当防卫了?我看,今夜种种,分明就是你嫉恨沈郎,蓄意谋杀!刺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就算我当街处死你,明日父皇和百官也不会有一句不是!就算闹到了皇祖母跟前,皇祖母也无话可说!”
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是天家帝姬!
她料定哪怕自己当街欺负人,百姓们畏惧天家威严,也不敢出面指认她,所以行事越发肆无忌惮。
“公主殿下这番话,分明是指鹿为马,”沈银翎据理力争,“明明是你和沈行雷先挑衅臣妇的,是你们先抢走了我赢来的走马灯,事情才会闹到这个地步。”
“一派胡言!”陆芊芊狞笑,“那盏走马灯分明是我赢的,你猜灯谜猜不过我,所以心生嫉妒,故意打碎我的灯笼。沈郎一时气愤,只不过与你产生了几句口角,你就要杀他!沈银翎,你毁坏我的东西在先,谋杀沈郎在后,人证物证俱全,你该死!”
她洋洋得意。
明明是欺凌者,这一刻却把自己伪造成了完美的受害人。
她睨着沈银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仿佛事情已成定局:“沈银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见沈银翎沉默,她越发得意忘形,冲着周围大喊:“你们说说,事情是不是本公主说的这样?!本公主最是温柔善良不过,你们可没看见本公主仗势欺人吧?!”
百姓们咬牙切齿,对她这种行径深恶痛绝,却因为害怕皇家报复而不敢出面指认。
沈银翎幽幽叹了口气。
她转向茶肆,款款福身:“公主殿下颠倒黑白污蔑臣妇,求太子殿下为臣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