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照自己的样子。”陆映沉声,“你也配喜欢她?不过是暂时把她放在你那里罢了,你倒是动了心思。高征,你怎么敢觊觎孤的女人?!”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惨白如纸,喉头一阵阵吞咽收紧。
高征突然意识到,太子并非是把沈银翎当成了一件玩物。
他似乎,非常在意沈银翎。
他浑身战栗,再次以头贴地:“微臣有罪!”
“滚。”
高征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扑面而来的寒风令他情不自禁打了几个喷嚏,心脏却跳的很快,浑身仍旧是滚烫的,连耳根子都在发烧。
他抬袖擦拭脸颊,心中又是恐惧又是羞恼。
归根究底,还是沈银翎不好。
要不是她总打扮得花枝招展,处处在府里勾引他,他又怎么会心生嫉妒?
既然已经当了太子的女人,就应当安分守己,整日待在房里才是。
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晃悠,为什么要参加他家的家宴,为什么要处处以他正房夫人的身份自居?!
这些行为不就是在暗示他,她其实已经把他当成了夫君吗?!
这**妇处处留情,真是可恨!
他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她!
高征越想越气,黑着脸瞪了眼紧闭的槅扇,才甩着袖子大步离去。
屋子里,烛火明光。
沈银翎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的时候,看见陆映正在吃茶。
她眼波流转,旋即倚坐在他身侧,纤纤玉手搭上他的宽肩,软声道:“高大人和殿下说了什么?想必是关于臣妇的坏话吧?”
陆映合上茶盏,避开她的触碰。
沈银翎扑了个空,心下有些暗恼,面上却故作娇嗔:“高大人全家都不喜臣妇,他若是向殿下进献了什么谗言,殿下可不许听。”
“你从未把高征放在眼里。”
“他算什么东西?自然不值得我放在眼里。”沈银翎撇了撇嘴,端起陆映吃过的茶,也尝了小口,“这么多年过去,殿下怎么还和少时一样,喜欢喝君山银针?我吃着有些苦,还是更喜欢普洱。”
陆映看着她拿帕子轻轻按压唇角。
少女的姿态优雅高贵,眼界也高,连千金难买的君山银针都瞧不上。
他收回视线,缓声道:“恐怕连孤,你也未曾放在眼里过吧?在你心里,孤只不过是个屡次轻**你却又离不开你的蠢货,只不过是你往上爬的一块垫脚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