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复沈银翎,甚至故意把沈银翎养作禁脔,他也仍旧没办法忘记那伤人至深的一幕。
他从小到大,从未喜欢过谁。
沈银翎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可偏偏就是她,伤他最深。
胸腔里燃起了火气,他冷笑道:“人家如今已经娶妻,乃是江南知府的掌上明珠,就算你想与他重修旧好,也不能了。”
沈银翎垂着纤长的眼睫。
她不知道陆时渊已经娶妻了。
这些年他每次寄信,从未提过此事。
如果她知道他已经有了王妃,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下那些贵重之物的。
陆映把她的沉默看在眼里,只当她是心里吃醋难受,不禁愈发气闷。
他扪心自问,这一年来他待沈银翎算得上很不错了。
谁家禁脔能成日里吃上血燕窝,谁家禁脔能骑在男主人头上作威作福?
可是此时此刻,她听见旧情人进京了,就又把他忘在了脑后,只顾着吃醋去了!
陆映越想越气,冷冷道:“与其想着你的时渊哥哥,不如好好想想送孤什么礼物。若是孤不满意,沈银翎,你那套点翠头面也别想留着了。”
说罢,径直拂袖离去。
沈银翎莫名其妙。
她都没怎么说话,谁知道怎么又惹怒了这尊祖宗?!
多大的人了,又贵为储君,他想要什么没有,却偏偏咬着她讨要礼物。
难道她还能送出朵花儿来不成?!
而且他也忒小气了,送出去的点翠首饰还想要回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