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偏瞳仁漆黑,描绘出不谙世事的清纯懵懂。
陆映和陆时渊注视着她,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沈银翎才低垂眼帘,哑声道:“吴王殿下,这一切,都是臣妇自愿的。是臣妇不知廉耻,主动求着太子殿下与臣妇欢好。臣妇生性浪荡,并非良家女子,臣妇不配给您做妾。”
话音落地的刹那,一行清泪顺着她的面颊滚落。
断线珍珠似的落在狐裘上,楚楚可怜。
却不知是出于羞耻,还是出于委屈。
陆时渊放在腿上的双手,骤然攥紧成拳:“昭昭……”
他不信昭昭是浪荡的女子。
这一切,必定是陆映胁迫!
他愤怒地盯向陆映,想要命人动手,却又怕闹出动静,彻底坏了沈银翎的名声。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陆映,我绝不会放过你!”
陆映低低笑了起来。
沈银翎多有本事呀,他二皇兄这么温润斯文的男人,竟也能被她逼的说出这种狠话。
闹得兄弟相残京城不安,沈银翎果然是个狐狸精。
他散漫地伸出手,擦拭过少女脸颊上的泪珠:“成王败寇,四年前皇兄输给了孤,就该想到今日的结局。你想报仇,孤等着就是。”
……
沈银翎是被陆映的心腹宫女,悄悄搀扶着送到马车上的。
她泪痕已干,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眼底一片薄凉恨意。
陆映和陆时渊都已经娶妻,却还这般对待她。
一个拿她当禁脔,一个拿她当妾。
她是活生生的人,她又不是玩物!
微雨在车外轻声道:“夫人,高芸来了。”
沈银翎咽下满腹委屈,很快就看见高芸挑了车帘进来,动作轻盈欢快,俨然一副春风得意的架势。
高芸丝毫没注意到沈银翎的异样,迫不及待地炫耀道:“沈银翎,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进宫的这半天,都去了哪里?肃王府世子爷你知道吗?我这一天,都是在和他逛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