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爷爷奶奶起来练八段锦的时候,方驰也醒了,不过他没动,被子里很暖,热乎乎的他不想动。
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住头打算再迷糊一阵儿。
但被子盖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淡淡的椰奶香味。
孙问渠?
方驰睁开了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看身上的被子。
灰色和蓝色的条纹。
没错,这是孙问渠的被子。
方驰一下坐了起来,沙发太窄,手往身旁一撑撑了个空,直接翻到了地上。
他赶紧跳起来,拎着被子一通抖。
这下好了,瞌睡全醒了。
孙问渠的被子是怎么跑自己身上来的?
方驰往楼上看了一眼,先跑到了后院,站在爷爷奶奶身后跟着一块儿活动着胳膊腿儿。
“爷爷,”他小声说,“我盖的被子哪儿来的?”
“不知道啊,”爷爷转头看了看他,“你怎么睡沙发上去了?”
“还不是你呼噜打得太美。”奶奶说。
“喝了酒嘛。”爷爷呵呵笑着。
方驰跟爷爷奶奶聊了两句,跑回了客厅,把孙问渠的被子叠好,抱着上了楼。
孙问渠应该就这一床被子,拿给他了,那孙问渠就肯定没得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下来的,这一夜睡没睡。
这会儿他也不管孙问渠是不是在做陶会不会打扰了,直接在门上敲了好几下,声音还挺响。
“来了。”屋里传来孙问渠的声音。
“快点儿,”方驰又敲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回事儿?”
门打开了,孙问渠穿着睡衣:“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又没睡?”方驰进了屋,把被子扔到床上,那个壶已经成形,壶上已经勾出了颜色很浅的线条,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但很漂亮,他皱皱眉,“一晚上没睡吧?”
“昨天下午睡太久了,晚上睡不着,”孙问渠笑笑,“我现在也不困。”
方驰看了看孙问渠,脸色还凑合,眼睛也没看见有红血丝什么的,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捏了捏蹲在桌上的黄总的耳朵。
黄总很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蹦回了床上。
“你怎么知道我睡客厅了?”方驰看看孙问渠。
“我去上厕所,”孙问渠说,“路过客厅给我吓一大跳,睡得张牙舞爪的。”
“……有么?”方驰抓抓头,“我觉得我睡觉挺老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