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驰跟着肖一鸣一块儿上了车,挤到车后站下了。
想多了。
没想多。
方驰看着车窗外缓缓往后退去的灯光,此时此刻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肖一鸣对这些事挺敏感,但他却不太愿意被人知道,哪怕是肖一鸣,他跟肖一鸣算是无话不说,就算中间闹翻过,现在也还是能信得过的朋友。
但他会觉得尴尬。
不仅仅是他曾经粗暴地拒绝过肖一鸣,也不仅仅是因为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跟肖一鸣是同样的人……
乱得很。
“这学期我妈让我报个小班补课,”肖一鸣站在他旁边小声说,“你要不要一块儿?可能效率会高一些。”
“补课?”方驰对于肖一鸣突然换了话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什么时间?”
“周末,还有平时一三的晚上,”肖一鸣说,“或者我先去听听,要觉得好你想来就来?”
“行。”方驰点点头。
“这半年排除杂念吧,要不然成绩不理想又复读一年真是要了命了。”肖一鸣啧了一声。
“嗯。”方驰笑笑。
肖一鸣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说给他听的,不过跟孙问渠说的还挺像……方驰揪着吊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孙问渠没有消息再发过来了。
睡了?
干活了?
回到家时间也不算早了,方驰也没看书,直接上了床,跟黄总面对面地躺着。
“晚安。”他对黄总说。
黄总伸了个懒腰,过来把他的脸推了推,团在了枕头上。
方驰躺了一会儿,还是拿过手机给孙问渠发了一条,晚安。
还配上了团在枕头上的黄总。
几分钟之后孙问渠的晚安回了过来,配的还是之前那张呲牙的小子,方驰一看又笑了半天,差点儿把瞌睡都笑没了。
回到学校开始补课,第一天还能感觉到一点儿过年的气息,脸变鼓了的同学,聊着压岁钱的同学,哀叹寒假短得跟周末一样的同学……
两天之后,这些带来的年味儿就完全消失了,大家又回到了埋在一堆书里或者听课或者睡觉的日子。
方驰咬着牙把自己从经常睡觉的那拔人里扒拉了出来,孙问渠说得没错,家里没有人对他有什么要求和期待,除了奶奶盼着重孙子……
毕业了回县城去,在店里帮忙,交个……女朋友,结婚生子,不需要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