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老爷子看着他。
“反正您也没真生气,”方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又收了笑容,“孙问渠现在不再仅仅是孙正志的儿子,他是他自己,不是我气您,知道他的人比知道您的人多,喜欢他欣赏他作品的人也比喜欢你的多……”
老爷子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方驰停了停,把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他面对的受众跟您的不一样,所以您不能按自己的要求来要求他,这都好几年了,您还没看出来吗?还是不肯承认?”
“不肯承认什么。”老爷子冷着脸。
“承认孙问渠很优秀,比你想像的优秀太多,他一点儿都没有浪费他的天分,”方驰说,“他是一个有商业头脑的艺术家。”
“他也配?”老爷子还是绷着脸。
“他当然配,”方驰笑了,“您不高兴么?废物早就叫不出口了吧?”
“我看出来了,我今天就是来找气生的。”老爷子一扔杯子站了起来。
“别啊,”方驰笑着拦住了他,“您再坐会儿,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一会儿喝点儿酒。”
老爷子皱着眉被他按回了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方驰出了办公室,又探进脑袋说了一句:“真的。”
“什么?”老爷子看着他。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这个样子,”方驰说,“您肯定也喜欢,这么绷着不难受么?”
老爷子一瞪眼又站了起来,方驰迅速地关上门顺手把门给锁上了,喊了一声:“我马上回来。”
一到周末,进山的,玩陶的,攀岩的全来了,房间有时候都不够住的,都得提前订,厨房这会儿正是忙得不行的时候。
“马上好了,两菜一汤,”厨师看他进来说了一句,“本来想再多做一个,但实在忙不过来……”
“够了,”方驰说,“加司机一共就仨人,吃不了多少。”
出了厨房,方驰的手机响了,程漠打过来的,他接起电话。
“轮胎我给你找到了,”程漠说,“就你说的那种大的,别说躺一个人,就是你俩一块儿躺进去干点儿什么都富余。”
“你试过了?”方驰问。
“能不能有点儿素质?”程漠说。
“你先说的啊,”方驰啧了一声,“今天能给我拉过来吗?我明天让人装上了。”
“我一会儿直接就叫个车拉过去了。”程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