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了官船。
“登船吧!”
随着中山侯一声令下,船队当即准备出发。
码头上面,韩文和屠滽目送着船队远去。
“大司农,你说这位汤侯,下一站会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韩文神情苦恼地连连摇头,“他就是奔着搞事情去的!”
“什么**“剿倭”,全都是他娘地借口,一到天津就下船,然后直奔长芦盐场,目标很是明确,就是奔着漕运和盐场来的!”
得益于中山侯闹出来的这些麻烦,韩文这位温文尔雅的户部尚书,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屠滽闻言诧异地看了韩文一眼,随即陷入了沉思。
“中山侯行事虽然狠辣酷烈,但确实是为国朝着想。”
“他所提及针对灶户盐丁的策略,老夫觉得可行,大司农如何看?”
韩文望着那渐渐离去的官船队伍,目光深邃且幽远。
“这一次,汤侯是逼着朝廷对盐政改制!”
“皇帝陛下那边,恐怕也接到了消息,估摸着正和三位大人交涉呢!”
“所以,不改也不行了,但是问题在于,这盐场运司背后那些人,就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食盐暴利,天下皆知。
正因为运司糜烂,所以那些人才好从中渔利。
现在中山侯汤昊一举肃清了整个长芦运司,还将都运使宗钺当众剥皮实草,此消息一经传出势必会引起天下哗然!
长芦盐场一动,其余五大盐场也会跟着动。
这涉及到的,可就不只是某一方某一地的势力了,而是几乎囊括整个天下的士绅缙绅!
当年王恕改制的时候,仅仅只是针对两淮盐场,仅仅只是针对运司官员,可是最后他都没能顶住压力,不得不被迫致仕黯然离开了朝堂!
现在,这位中山侯汤昊,直接将目标对准了六大盐场整个天下,他能顶得住压力吗?
或者说,京师宫廷里面的那位小皇帝,能顶得住压力吗?
韩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运司之弊,盐政之弊,你我心知肚明。”
“先按照汤侯所言上奏吧!陛下若能同意,那便照此改制!”
“可陛下若是……顶不住压力,那我等也无可奈何!”
当年王恕改制,如果先帝爷顶住了压力,态度坚决地站在王恕这边,那运司是不是不会糜烂至今?
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