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郁姑姑轻轻点头,她停了半天,开口说出一句陈歌完全没有想到的话:“我在三楼厕所里给你的那幅画还在身上吗?”
她不说陈歌都要把这事忘记了,他将贴身放置的画拿了出来,放在范郁姑姑身前。
看着范郁那诡异的画,范郁的姑姑非但没有感到害怕,还觉得十分亲切,在她的孩子和丈夫意外去世后,范郁就是用这样的画,让她从崩溃绝望中走出。
沉默了很久,范郁姑姑终于开口:“我抚养了范郁三年,可第一个在他画里出现的人却是你,这公平吗?”
“事情和你想的不同,可能范郁是把我当成了同类。”陈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们能看见同样的东西。”
“是吗?”范郁的姑姑又把头埋下,审讯室内很安静。
“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陈歌将那幅画叠好收起。
过了有十几分钟,范郁的姑姑才调整好情绪,她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低声说道:“我是范郁唯一的亲人,现在我也要离开他了。那个孩子性格古怪,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不奢求你以后能照顾他,只求你有时间了可以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别让他被别的孩子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