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升听铁心源这么说,疑惑的道:“骑马到波斯,你会死的很惨的。
知道不,骑马跑一百里和骑马跑三千里,绝对是两回事。”
铁心源嘿嘿笑道:“我只想跑的更快一些,老许,我建议你也骑马。”
许东升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回头看看已经打包好的驼队,小声道:“好吧,咱们兄弟带六匹产奶的母马走,两匹换乘,一匹驮物。
进了沙漠之后再换骆驼。”
“我能不能先走一步?”铁心源小心翼翼的对许东升说。
“下回说这种话的时候一定要有一起俩个字。”
铁心源深以为然。
他的行李很少,一匹马驮着小帐篷食物和水,另一匹马驮人。
铁心源仔细的检查了马匹的蹄铁,辔头,肚带,又特意用羊皮口袋多装了一口袋水,放在马鞍子的后面,紧紧贴着战**皮肤,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水因为战马皮肤透热不会结冰。许东升看到铁心源用细绳子将他的裤腿和衣衫扎在一起,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做了同样的选择。
和铁心源相处这么久之后,他知道这个少年人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
打着为驼队开路的借口,许东升带着铁心源和自己的十五个全副武装的仆役,和前来领队的阿族人头领约好在三十里之外的烽火台见面,就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领队的阿族人头领并不在意许东升和铁心源的离开,没有这两个人掣肘,自己说不定能够参与到长老的圣战中去。
和许东升,铁心源这种三心二意的人相比,他们对天神的感情不但深厚,而且坚决。
当这两个人谋划着如何躲开一定会到来的战争的时候,他们一心想的却是如何散播天神的荣光。
出了沙州城之后,许东升停下战马朝雷音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向西南方向的阳关路上狂奔。
清晨的戈壁上,一丝云彩都没有,天色碧青得如同果冻,假如没有刺骨的寒冷,铁心源都想一头扎进这碧蓝的天空里长眠。
平坦的砂石地面上,只有几座烽火台突兀的矗立在那里。
这些烽火台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汉时期,经历了上千年的风雨之后,如今像一个垂垂老者,外表已经斑驳不堪,唯有筋骨尚存。
铁心源纵马从烽火台下掠过,每过一个烽火台墩子,就像是跨越了一段沧桑的历史。
他相信马踏焉支山的霍去病来过这里,大唐出塞征服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