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这些树上摘下甜美的果子来。
开春的时候,铁心源来了兴致,把书上密密麻麻的野果子去掉了好多,结果,今年的野杏树上的果子个头变得很大,等到麦子收割的时候,这些杏子就该黄了。
生吃是不用想了,如果能做成果脯,味道想来会非常好,在东京的时候,他可是跟着蜜饯章学过的。
铁三带着山谷里的一半军队出门干活去了,另一半军队就需要负责保护清香谷,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
如今正是农闲的时候,山谷里的男女都去了狼穴,那里的工程量很大,需要大量的人手。
干活吃饭已经成了山谷里所有人的习惯,只有不懂事的孩子和干不动活的老人才有资格在这个时候,躺在野杏树下纳凉。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过得如同一头猪一般。
孟元直只穿着一条犊鼻短裤,就那样赤裸裸的躺在一张巨大的毯子上。
在他的脑袋边上放着一个装满了冰的木盆,里面冰镇着一坛子葡萄酿。
这家伙甚至懒得抓着坛子往嘴里倒,用一根长长的空心芦苇管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去年冬天奇寒,那么,夏日里绝对会奇热,如果冬天不是很冷,那么夏日里也一定不会很热。
这就是天山的气象。
一身白皙的孟元直不见了,如今,躺在那里的是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肉的大汉,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保养的,肌肉坟起,皮肤却细腻的如同少女。
如果不是因为满身的伤疤有碍观瞻,就这一身肉,走在东京汴梁城的大街上就能混个吃喝不愁,夜夜笙歌。
一个彪悍的如同豹子一般的黑少年,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为他摇着牛皮扇子,孟元直的胸膛缓慢的起伏,看起来正在酣睡。
这自然是装出来的,睡梦里的人那里会叼着芦苇杆子喝酒,就不怕呛死?
铁心源的脚步没有刻意的放轻,放轻也没用,这家伙的六识早就超过野狗了。
铁心源从水沟边上的芦苇丛里掐了一截芦苇杆子,坐在毯子上,毫不客气的把芦苇杆子塞进酒坛子里。
一股带着青草清香的冰凉酒浆下了肚子,铁心源舒坦的哈了一口气。
孟元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怒气冲冲的,铁心源一来,他就要去玛瑙滩捡玛瑙去了。
现在去玛瑙滩捡拾玛瑙是一个苦力活,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活计。
如今,危险不是来自火山喷发后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