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我们去哈密的人,不愿意离开西京的,让他们自己去找吃食吧!”
徐东升诧异的道:“没必要这么市侩吧?我们的粮食还多着呢,够所有人吃的。”
铁心源笑道:“我不是在乎那些粮食,我是在乎规矩,吃我家饭,就要听我家话,至于那些吃了我家的饭,回头还说我们是**的家伙,我们不用管他们。”
许东升笑道:“偏激了,你这时候心神不定,现在说的话听不得,等你好好的睡一夜,明天早上如果还是这种想法,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今天?人家已经吃过了!”
铁心源点点头,就回到帐篷里去了,打了欧阳修一拳,似乎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闭上眼睛,那个潇洒的吟唱着——“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的老乐天派的影子总在眼前飘荡。
“也不知这个老家伙今天还能不能继续高兴起来?”
筋疲力竭的铁心源嘟囔着说了一句,翻了一个身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寒星满天的时候了。
铁心源出了帐篷,用力的呼吸了两口让人胸口发痛的冷空气,然后就鼓起勇气向篝火边上走去。
诺大的一个山谷里到处都是破旧的帐篷,所有的帐篷里都有昏黄的火光透出来。
帐篷里大多数都是妇人和孩子,男人们大多数都守在篝火边上窃窃私语的谈论着去哈密的事情。
总有清香谷武士被流民们恭敬地请过去,请他们再说一遍哈密的情形。
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哈密是否有那么多的土地供这么多的人去耕种。
武士们并不认识字,初学的汉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形容词来形容大雪山下的辽阔的原野。
只能尽量的张开手臂,用悠长的语调来形容那里的土地是如何如何的多。
孟元直回来了,就坐在篝火边上,和许东升以及火儿一起喝酒吃肉聊天。
见铁心源过来了,就让出一个位置,请他一起加入到闲聊的环境中来。
“欧阳修今天顶着一个黑眼圈去参加涅鲁古发起的聚会了,别人问起他为何会受伤,老夫子说老眼昏花一头撞树上了。”孟元直不等铁心源说话,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夫子的精神还好吧?”
“很好啊,不但喝了很多酒,也吃了很多烤羊肉,最后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