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直站在荒原上,冷冷的瞅着不远处的山坳,山坳里有几道青烟刚刚伸出山坳,就被冷风给吹散了。
黑山一带水量充沛,即便是晴空,天空中也似乎有冰渣子掉下来,不一会,孟元直披风下伤痕累累的铠甲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大将军,野蛮人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冷平从孟元直的身后闪出来,笑道。
孟元直继续瞅着山坳,淡淡的道:“十六天前,我也是这样对大王说的。
我且问你,找到白马将军和耶律敬的踪迹了吗?”
冷平难堪的拱拱手道:“斥候已经追出去两百余里,依旧不见白马将军和耶律敬的踪迹。”
孟元直猛地转过身死死的看着冷平道:“既然没有找到,你为何还留在这里?”
冷平张张嘴,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拱手施礼之后就继续派人去找消失的契丹人了。
带着皮帽子穿着皮裘将自己打扮的如同一只狗熊的王大用笑呵呵的道:“大帅,寒天腊月的,两百里斥候追踪范围已经是极限了。
再有几个时辰,大王就会到来,不如听听大王怎么说,我们再做打算不迟。”
孟元直对武将非常的严苛,却对王大用这样的文臣非常的尊重,闻言苦笑道:“我败了,几乎丧师辱国,无颜见大王。”
王大用跟着叹息一声道:“大帅不必自责,辎重营战损,这是我们谁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要说有责任卑职这个军司马才是罪魁祸首,毕竟,辎重营乃是属下的部属。
谁能想到在这种滴水成冰的日子里,竟然还有人可以把自己埋在冰雪中两个时辰之久。
事后,卑职也带着人重新检查了战场,大帅有所不知,能从雪堆里跳出来袭击辎重营的野蛮人毕竟是少数,还有更多的野蛮人被活活冻死在冰雪中。
现在,大帅已经把这些该死的野蛮人困在黑山口,他们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只要再围困他们几日,这严寒就能把他们全部杀死。
大帅,稍安勿躁,再有两天,我们什么仇都报了。”
“白马将军和耶律敬未见踪迹,如何能算得上圆满,你我都清楚的知道,这些野蛮人不过是一群没脑子的武器,白马将军和耶律敬才是使用这些武器的人。
我们做事不彻底,大王才会冒险越过天山路来我们这里督战。”
“冒险?”
孟元直苦笑一下道:“大用兄是读书人,不知边塞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