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他们默哀,屋脊上的残雪,点缀着恢弘的宫墙,他眼眸竟有些湿润了,造的什么孽啊这是,他尽力的冷静:“要心平气和,不要动怒,怒则攻心,心若有了损伤,是要用药的!”
“哥说的很有道理。”张延龄努力的笑了:“这样一说,我该很开心,至少可以省点药钱。哈……哈哈……要多笑一笑……”
张鹤龄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被这智障一般的兄弟彻底的惹怒了,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反复的摩擦,猛地,他感觉自己的心骤的一停,噗的一声,口里喷出一口老血,怒不可遏的抓住张延龄就揍:“我们的地没了啊,蠢货!我们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啊,蠢货!这样你也笑得出,苍天呐,张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不肖子,祖宗们若是知道,非要从坟茔里爬出来,揍死你这个蠢货不可!”
一顿拳脚下去,痛彻心扉,张延龄抱着头,发出哀嚎!
………
人生有太多的事,是方继藩无法预料的。
譬如他成了太子的伴读。
伴读这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官,不过显然,方继藩算是正式的加入了詹事府的核心圈了。
詹事府并非只是太子的宫殿这样简单,事实上,它还是一个机构,这个机构里,既有如刘瑾为首的一批狗腿子,也有杨廷和为首的一批翰林和大儒,这其实就是未来太子的主要班底,就相当于是南京的六部一样,都属于朝廷的储备干部。
除了没权,大家的官职也都不高,似乎一切都很好,至少……它给人带来了希望。
方继藩就觉得自己现在很有希望,除了陪着去朱厚照去读书之外,一听杨廷和开始坐而论道,方继藩就打着哈欠犯困,脑袋沉沉的,可旋即,便传来了朱厚照震天的呼噜声,得,没法睡了。
杨廷和的涵养居然很好,不再恼怒了,管你朱厚照和方继藩做什么,他依旧捧着书,摇头晃脑的读,太子老师有太子老师的难处,只能希望用心去感化太子,希望有一天,太子能够回头是岸吧。
嗯……和用爱发电有异曲同工之妙。
眼看着,年关将至,回到府里,邓健被门子拉到了一边,接着兴冲冲的到了方继藩面前,压低声音道:“少爷,您要打听的人,打听到了,这个唐寅,他就住在来福客栈,距离咱们家……不远。”
早先的时候,方继藩就吩咐过邓健,让他打听唐伯虎的下落,因为开了春就是春闱,而江南来的读书人要参加会试,往往会提早来京,毕竟这来回就是上千里路,这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