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心知自己活跃气氛失败,忙是磕头:“万死!”
“哼!”张昌厉声道:“这一年来,本官查阅过刑房的公文,本县的治安败坏,单单杀人,就比往年多了三倍,你们刑房是做什么吃的?”
张俭忙解释道:“县丞明鉴,这一年,县里的人口,增加了足足一倍,再加上人员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小人和快吏们破获的……”
“住口!”张昌冷笑:“本官不听你解释,来人,将此人拿下,先打二十板子,倘若定兴县往后,治安还如此恶劣,再打!今日,你打你这狗才,以儆效尤!”
外头的差役探头探脑,听到张县丞呼唤,却没有人敢进去。
这张俭乃是刑房司吏,他平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现在欧阳使君刚走,张司吏就倒霉了。
不少人心生兔死狐悲的感觉。
那张俭心里愤慨,却是拜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心知张县丞是要整治自己,可又如何呢,民不能与官斗,吏也不能与官斗,张县丞是官,自己虽为司吏,可事实上,还是地位卑微,什么都不是……
此时若是顶撞,惹恼了此人,哪怕自己被生生打死,又有谁……帮自己出头?
县衙内外,寒心到了极点。
那县中主簿,徐徐站在外头,笑吟吟的看着里头的场景。
他似乎对此,乐见其成。
清算的时候到了。
这就是当初跟着欧阳志的下场。
一朝天子一朝臣,庙堂如此,县中、府中,也何尝不是如此。
……
快马已至县衙。
见这县衙门口,竟是无人。
当前骑**,乃是田镜。
他的时候,还有几个骑士,都是禁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司礼监的宦官,特来宣皇帝的旨意。
田镜领着天使回来,心旷神怡,可衙前无人,却让他皱眉。
怎么自己走了几日,却是如此疏忽怠慢。
于是下马,信步进去,却见许多人拥簇在衙堂里,里头传出了咆哮:“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官面前卖弄……本官……”
田镜快步进去,有人见田司吏回来,纷纷让出路来,有人低声和田镜说了什么。
田镜大吃一惊,忙是进入了衙堂,却见刑房司吏张俭面如死灰,双手抠着地面,指甲几乎都磨破了。
忍受此等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