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像你跟陈庆那样的吗?”程恪问。
“他就是个**,”江予夺说,“我每天都想弄死他。”
程恪笑了起来,这就是朋友吧。
“其实那天跟你一块儿吃饭的那个,许丁?”江予夺帮他把碗里的酒倒满,“算是你朋友吧?”
“我跟他以前不熟,”程恪说,“合作之外的时间我都没跟他单独吃过饭。”
“哦,”江予夺点了点头,靠着椅背轻轻晃了晃,“你的这个‘以前’,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程恪喝了口酒,苦笑了一下,“你就看看我成天给你打电话为的都是什么。”
“平时不干家务就不懂,这样的人很多,”江予夺说,“也不单是你。”
“不一样。”程恪从兜里摸出被压扁了的烟盒,点了根烟叼着,“我就现在都不知道我接下去该干嘛。”
“接下去?”江予夺拿碗在他碗上磕了一下,“喝酒吃肉啊。”
“我长这么大,就是混日子,没想过该干什么或者想干什么,”程恪笑着在碗上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我是被我爸赶出家门的。”
江予夺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喝了两口酒,往椅背上一靠:“我以为你是被你弟赶出家门的呢。”
程恪没说话,拿起碗冲江予夺举了举,仰头喝了半碗酒。
“中介说你是个艺术家,”江予夺说,“你搞什么艺术?”
“……中介的话你也信吗?”程恪笑了起来。
“一般都会夸张,但是不会太瞎编,你总还是有个能让他夸张的点吧,”江予夺说,“是什么?”
程恪叹了口气:“他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总不能说无业,就说了个沙画。”
“沙画是什么?”江予夺问。
“用沙子画东西,”程恪在桌上比划了一下,用江予夺比较能理解的话解释了一下,“就……撒几把沙子,用手划拉划拉。”
“哦。”江予夺叼着烟盯着他。
看了一会儿之后江予夺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厨房。
程恪掐了烟,喝了一口酒,靠着椅背仰了仰头。
这酒还挺不错的,按平时要这么连续喝两顿,他这会儿肯定不舒服了,但现在他除了有点儿晕,没有别的不适。
仰起头时,飘在空中微微晃动的感觉让人觉得放松而安宁。
江予夺从厨房里又出来了,把一袋东西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