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飞扑而来又腾空而去,全程差不多都没着地。
江予夺烦躁得很,不打算再这么一个一个了,他直接跳上了桌子,一步跨过去,四周的人都还没动,他已经跳下桌子站在了老乡跟前儿。
老乡这会儿才蹦了起来,手往衣服里伸。
江予夺往他脑袋顶上一抄,拽着头发把他给拉到了球桌边,在他的手从衣服里拿了刀出来的同时,江予夺把他的脸拍在了桌上。
老乡手里的刀落了地,然后腿慢慢软下去,跪在了地上不动了。
“钱包。”江予夺说。
黄衣服挣扎着靠墙站了起来,掏出一个钱包扔到了陈庆和大斌面前。
大斌捡起来递给了二秃。
二秃打开看了看:“没错。”
“走。”江予夺松开了老乡的头发,老乡滑倒在地上。
桌球室里一片安静,江予夺走到门边的时候,陈庆回过头冲屋里的人说了一句:“谢谢各位帮我弟弟找回东西了。”
回到街上,江予夺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散吧,二秃你以后也机灵点儿,打不过你还跑不过么,愣能让人给抢了。”
“谢谢三哥。”二秃晃了晃钱包,“谢谢大家伙儿,喝酒去。”
大家纷纷响应。
江予夺没出声,跟他们一块儿往回走。
“今儿三哥是让我开眼了,”有人感叹了一句,“这**根本用不着我们啊,一个人单挑这一屋子没问题。”
“本来他们要懂点儿规矩,今天也用不着三哥动手,”大斌说,“居然叫板,一个个还都冲三哥去的,这回老实了。”
江予夺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们在老北风里边蹦边兴奋地讨论着。
能让这帮二**兴奋的就是这些事儿,三哥单挑一个,单挑两个,单挑三个五个,单挑一群……这片儿真能跟他扛的人,没有几个。
但他并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他能做到的原因,无非是他在本来可以满地打滚跟大人耍无赖的年纪里活在永远见不到希望的黑暗里而已。
快到他们平时喝酒的那家小店时,江予夺看了陈庆一眼。
陈庆走到了他身边。
“我不去了,”江予夺低声说,“你跟他们一块儿去吧,盯着点儿,别喝多了惹事儿,喝完了让他们都滚回家。”
“嗯,”陈庆点点头,又小声问,“你去哪儿?还是回去?”
“我去找程恪,”江予夺说,“他让我请他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