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下了车。
“船骨骨折,说固定六周,”陈庆说,“然后还开了点儿药,到时再拍个片子看看愈合得怎么,没问题了就拆了,但是之后还得有康复练习什么的……”
“船骨?”江予夺问,“船骨在哪儿啊?”
“舟骨,”程恪叹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走吧,我累死了。”
“船和舟不是差不多么,”陈庆上了车,“你还喊累啊,我来回跑着帮你挂号交费拿药我还没说累呢。”
“谢谢啊。”程恪说。
“哎别谢了,你这几个小时谢了有八十多回了吧。”陈庆说。
程恪捧着自己的胳膊上了车。
江予夺上车之后很有兴趣地看着他手上的石膏,又指了指:“骨折就是这一块儿吧?”
“嗯。”程恪点点头。
“那为什么大拇指也一块儿套上了啊?”江予夺问。
“说是要固定舟骨,大概是连一块儿的吧。”程恪说。
“哦。”江予夺又伸手在石膏上弹了弹,“这个跟上回陈庆那个差不多,他上回是什么骨远端骨折,俩手都得举着,这你个算不错了。”
“是。”程恪笑笑。
“这个点儿了,”陈庆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时间,“要不先去吃个饭我再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吧,”程恪说,“回去随便吃点儿就行。”
陈庆看了一眼后视镜:“哦对,忘了你手这样了,那直接去三哥那儿,让他喂你吧,喂完了你再回你自己那儿。”
“你开你的车,过什么保姆瘾呢,喂饭都要安排。”江予夺说。
想到吃饭,程恪还真是有点儿发愁,左手拿个勺吧,拿个叉子也行……这阵外卖估计是少不了了。
其实不光是吃饭,仔细一想,似乎所有的事都会有麻烦,穿衣服,拿东西,洗澡……算了不想了,到时再说吧。
回到江予夺那儿之后,陈庆没下车直接就走了。
看到车开走的一瞬间,程恪居然有点儿舍不得陈庆,毕竟有陈庆在,他和江予夺就没那么尴尬。
或者说,他就没那么尴尬。
江予夺看着还是挺正常的,开门进屋之后先把喵喂了,然后拿起手机看着他:“点外卖吧,这会儿做饭来不及了。”
“哦,”程恪犹豫了一下,“其实我……”
“先吃了饭再看怎么办吧,”江予夺看着他的手,“你这伤得也太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