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下都戳到了脸上。
江予夺始终都没说话,看着他挤牙膏,刷牙,漱口,一只手洗脸,最后实在是一只手拧不了毛巾,程恪把滴着水的毛巾挂回了架子上,转过头看着他。
正想问江予夺是不是没睡醒的时候,江予夺突然站直了,开口说了一句:“我吃醋了。”
“什……”程恪愣住了。
“我说我吃醋了,”江予夺说,“我想了半天,我应该是吃醋了。”
程恪还是愣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不用洗面奶吗?”江予夺指了指架子,“我之前买了一支跟你扔厕所里那个一样的,本来想带过去给你的。”
“你知道‘我吃醋了’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吧?”程恪终于回过神来。
“意思就是我喜欢你跟你喜欢我是一种喜欢,”江予夺说,“就这个意思,对吧?”
程恪没说话,他的心情有点儿起伏。
“对,”江予夺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没等程恪再说话,他转身回了客厅。
程恪已经洗漱完毕,但他没有出去,站在镜子前发愣。
江予夺这句话说出来,其实他并不是很意外,江予夺是个**,他不是,虽然一直觉得江予夺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多少能感觉得到一些东西。
再说他俩之间的亲密举动都能攒出一箩筐了……
只是江予夺突然这么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又有些心里没底。
江予夺没有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痛苦和恐惧也许是他长这么大体会得最多的东西,他在感情这方面给程恪的感觉一直很模糊,他对“朋友”的定义,对朋友之前关系的定义……他甚至会因为想要一个唯一对应他的称呼而去接受“男朋友”这个身份。
现在的这个“喜欢”,程恪突然有些拿不准。
有点儿太快了,快到让他有一种错觉,就像说自己“好了”一样,在被程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他是精神病人之后,江予夺会不会又因为害怕失去而用“喜欢”来挽留。
其实如果不想那么多,江予夺是个成年人,他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程恪自然就可以当真……但他做不到,也许是他真的很在意江予夺,所以他第一次,在面对这样可以说是表白的情况时犹豫了。
他居然无法判断出来江予夺是真的确定了,是以为自己真的确定了。
哪怕是昨天他如果手没伤,可能他俩都干出点儿什么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