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活动安排,开业之后的一些宣传。
程恪看了一遍,补充了几条,给许丁发了回去。
许丁又回了一条。
-你明天有空过来吗,顺便吃个饭
-我下午过去吧
陈庆要找江予夺问问,许丁估计找他也会有差不多的疑问。
但重点应该是不一样的,陈庆大概是“**三哥跟个男的好了”“**三哥跟积家亲嘴儿了”,而许丁……程怿应该已经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了江予夺是个精神病人,程恪的男朋友是个疯子。
说不定程恪也已经疯了,跟疯子男朋友一起大闹程怿的公司,还把程怿给打成了开放性骨折。
程恪偏过头,江予夺还在愣着,看上去像是在琢磨事儿。
他伸手在江予夺的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
手还没有离开,江予夺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拇指往手背上一压再往后掀,拧着他的手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不疼,但是非常酸麻。
但在程恪判断出这是条件反射还是某种跟“他们”有关的反应之前,江予夺已经松了手。
“你……”他抓过程恪的手搓着,“吓了我一跳。”
“不疼。”程恪看着他。
但江予夺没有跟他对视,只是盯着他的手:“我走神了。”
“想什么呢?”程恪抽出手,在他头上扒拉了两下。
江予夺沉默了一会儿:“你跟程怿的事儿,算是了解了吗?他以后还会再找你吗?”
“应该不会了,”程恪笑了笑,情绪又有些低落,“他不是说,最不希望有的就是哥哥么。”
程怿说出这样的话,他并没有多难受,他们兄弟之间,大概除了最初不记事的那几年,几乎没有过什么兄弟情深。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不希望他出生,不希望他存在,尽管在他过往的人生里,并没有觉得有谁还在期待他,但听到这样直白的话时,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出去一趟吧,”程恪说,“去查查账。”
“又查?”江予夺愣了。
“那张卡里的钱,”程恪说,“查查有多少。”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站起来拿过外套,“他应该不会少给吧,这关系到他的面子问题了。”
“就是想看看。”程恪笑笑。
“十几万的手表胡乱扔的人,还会为了区区一百万出去一趟?”江予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