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说了一半停下了。
“我想甩掉跟着我的那两个人,”江予夺拧开瓶盖往自己脑袋上哗地往上去,“没注意就走到那儿了。”
程恪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会儿他还没有缓过劲来,江予夺却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没有了之前那种无助和绝望的状态。
程恪不知道是他真的恢复得快,还是他已经习惯了伪装,所以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正常”起来。
但这一次,难度也许有些太大了。
第二次往头上倒酒精的时候,一颗很大的泪珠从江予夺眼角滑出来,挂在了下巴上。
他吸了吸鼻子,轻轻晃了一下脑袋,下巴上的那颗泪珠掉了下去。
“我帮你吧,”程恪起身拿起止血粉,“是撒上去就行吧?”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
程恪用牙咬着打开了止血粉的盖子,然后拿着瓶子跟撒胡椒面儿似的往伤口上撒着。
也不知道应该撒多少,撒上去的粉末很快就被血染红,感觉洒了三四轮,才总算是没看到鲜红的血了。
“还好我不晕血啊。”程恪说。
江予夺笑了笑,又吸了吸鼻子。
程恪弯腰想看看他的脸,他很快转开了头。
“不看,”程恪站直,从他身后伸手过去,兜着江予夺的下巴,轻轻捏着,“伤口疼吗?”
“不疼了。”江予夺说。
“嗯。”程恪应了一声。
江予夺和他一站一坐,面对着窗户,今天他回来的时候拉开过窗帘,这会儿窗帘没像平时那样完全关闭,开着一尺宽。
程恪往外看着,人不多,但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还有车,他犹豫了一下:“我把窗帘拉上吧?”
“……不用。”江予夺说。
“我不是,怕你看到他们,”程恪清了清嗓子,“就,你知道吧,现在客厅所有的灯都是打开的。”
“嗯。”江予夺应着。
“咱俩就对着窗户杵这儿,”程恪说,“外面的人看我们看得特别清楚。”
江予夺抬手在眼睛上抹了抹,笑了起来:“造型还很诡异,有点儿像鬼片儿是吧。”
“嗯,”程恪点点头,“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我们把窗帘拉上吧。”
“好。”江予夺说。
程恪过去把窗帘拉上了,转过身的时候看到江予夺刚抹过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