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惊呼出声,“和流花脖子上的伤不一样!”
“对咯!”
“咳咳……这是何意?”幕亓一愣了一下,手中长剑不自觉地垂下。
刚才,他虽动作快,可到底被那白绫狠勒了一下,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正在发痛。
幕亓一满脸疑惑,用另一只手摸上去,再看看地上躺的流花,眼神渐渐凝重。
江书自然也瞧出来了不同,她看向流花的目光依旧带着畏惧和躲闪,却和刚才的完全不敢看不太一样。
“流花姑娘脖颈上的伤,是沿着脖子,规整地一圈。世子脖颈上的痕迹,是自下颌到耳后,一路往上走。”
“还不算太蠢。”沈无妄冷笑,“还有呢。”
“还有……”江书忍着恶心,认真地看着流花,又抬头看看幕亓一。
被自己的婢女和一具尸体放在一起比较,幕亓一莫名地不爽。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江书:“流花脖子上的瘀痕颜色很均匀,世子脖子上的痕迹,下颌处颜色最深,越往耳后越淡。”
实际上,幕亓一没怎么受伤。江书说话的功夫,那痕迹已然越来越淡,就快要彻底消失不见。
幕亓一脸色越来越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沈无妄指着地上的流花,“这人,是死了之后,再被吊到梁上去的。为的,就是伪装自尽。”
虽然心底早有猜测,可真叫沈无妄直接说出来,江书还是呼吸一滞。像被一只锤子,击中胸口。
流花尸身是在万吟儿营帐里发现的。她多不是自尽,那便是……
江书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万吟儿娇娇弱弱的身影。
她正被幕亓一严严实实挡住。
幕亓一沉着脸,“流花在吟儿营帐中自尽,是事实,你勿要胡乱攀扯。”
“咱家胡乱攀扯?”
“自然是你!吟儿她那样善良的人,怎么会……”
“可咱家也没说过,是万小姐动的手啊。”
沈无妄这话,像是提醒了万吟儿似的。她哽咽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扯住幕亓一衣袖,“阿一哥哥,是、是有人害流花?有人害我?我好怕……”
幕亓一揽住万吟儿肩膀,“你说不是自尽就不是自尽?难道全凭你一张嘴?”
沈无妄朝身后一招手,“老陈,验尸。”
老陈是记录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