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又暖又香。
沈无妄僵住。
女孩胳膊细细的,吃力地环着他身子,从背后伸来,想要帮他系上胸前的大氅扣子。
真是……傻的可以。
或许是有些冷,江书自觉手指有些颤抖,半天都没能系上。
她被冻得耳朵通红,还在微微发热。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在夜空中绽放出千万闪烁的光弧。
一声接着一声烟花的爆响中。
江书小嘴不停。
听在沈无妄耳中,“沈大人,你身子才刚好全……受不得凉……尤其你眼睛……肝经上联于目,你更该小心……方能长命百岁,康乐无忧。”
江书的话,沈无妄听得断断续续。
他只觉连天上烟花的声响,都遮不住他瞬间变快的心跳。
一向牙尖嘴利的沈无妄知觉口中一阵阵地发干,偏生江书一双小手在自己胸前忙活了很久,衣裳仍旧是没系上。
“我、我来……”
沈无妄抬手。
大手覆上江书轻颤的手指。
两人突然都静了。
周遭的一切,广袤大地上豪奢的宫殿,宫殿上空无尽的夜空,好像都静了。
只余下心跳。
两组本来不同的节奏,渐渐合二为一。
沈无妄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赶快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
江书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飞流!”
“沈大人,许愿!”
“那是飞流!”
事后,江书问沈无妄许了什么愿。沈无妄冷哼一声,“只有你这样的蠢人才会相信烟花能许愿,咱家从未信过。”
顿了顿,他又道:“你呢?”
“奴婢蠢,自然是忘了许愿。不劳沈大人挂心。”
江书就这样在福康宫里安置了下来。
太后身子不好,她自那日后,就再没见到。连往年都有的初一请安,都没轮上她,江书还是没拿到太后赏的红包。
那天下午,沈无妄给她塞了个红包,“赏你的。”
江书喜笑颜开地收下,“谢沈大人,祝沈大人新的一年心想事成,福寿安康。”
福康宫里规矩多,规矩大。
尤其是江书这样的下人。
行住坐卧,一饮一啄,皆有规矩。更不用说还有照顾太后娘**行住坐卧,一饮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