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幕亓一:“只有她知道我母亲的死因。”
灰衣人没出声,幕亓一却仿佛听到那斗篷下传来一声轻笑,“是与不是,只有世子自己知道。世子别忘了,答允我们的事。”
幕亓一点头,不语。
那灰衣人为幕亓一拉开铁门,目送他抱着江书出去,自己整理了下身上的灰袍,面朝里躺在床榻之上。
远远看着,身形倒真与江书有几分相似。
幕亓一抱着江书走出几步去,“你自己……保重。”
“不劳费心,世子快照应你的美人儿去吧。”
幕亓一抱着江书的手背上暴起青筋。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再辩驳。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查明母亲吞炭而死的真相。
不是为了江书。
乘着夜色出了典狱司,幕亓一也不用旁人接应,只用披风裹住江书,急急奔着太液池而去。
他一上任,就研究了整整一夜宫内侍卫巡查的排班表,特意动了两支队伍的巡夜时间和路线,为自己清出了一条路。
顺利的话,这一路上,他不会碰上任何人,能平平安安地把江书送出宫去。
这是三年前,他本该做到的事。
这次,一定要顺利,一定要成功!他就不欠江书什么了。
幕亓一按着自己算好的时间,到了清凉殿紧挨着太液池的观荷游廊。沿着游廊再走上半里,便是离那水下出口,最近的一处。他便计划着在那儿,为江书服下解药,带着她一同下水。
只是双脚刚一踏进黑暗的游廊,幕亓一便听到身侧转角处,两道极力压抑,却格外粗重的呼吸。
“锵!”
他腰间佩剑出窍,闪过一道寒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