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一日不退步,怕是这软药,就一日不能停。以她的身子,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自从入宫以来,崔思宜虽是皇后,却觉处处掣肘,有心无力。
她心痛地看了一眼江书,温言:“你先休息,且放宽心。今日之事,本宫必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着,崔思宜冷冷看向瘫软在地的万吟儿:“贵妃,皇帝现在忙于朝堂之事,就别再叫你的人为这般龌龊小事,去打扰了。”
话音未落,万吟儿暗地里指使去搬皇帝救兵的小太监,就被皇后的人堵了回来。
她小脸一白,哭得更加悲悲切切,“可、可臣妾不能蒙此不白之冤……”
“是不是真得冤了你,本宫自有公断。”崔思宜冷道,她皱眉看向那小瓷瓶,“贵妃奉皇上口谕,是来教规矩的。可是贵妃别忘了,你身为妃嫔,从不曾在太后或本宫处学过什么规矩,你自己都不会的东西,岂有资格教导别人?怕不是教导,是磋磨吧?”
“臣妾不敢……”
万吟儿脸上挂着闪闪的泪滴,格外的楚楚可怜。
崔思宜不为所动,“你自己去回了皇上,这差事便不做了。”
再也不能打着教规矩的幌子磋磨江书,万吟儿自然心有不甘,可皇后开口,她不敢反驳,只能顺从地低下头,“……是。”
崔思宜又看向李太医手中的小瓷瓶,声音更冷,“贵妃随身带着这脏东西……”
“不、不是臣妾的!”随身带着媚药,又私自灌给江书。这事儿若是成了,皇帝得了好,自然不会怪她。可偏偏,被皇后抓了个正着!皇后若是跑到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皇帝必会怪她,弄不好,这剩下的大半瓶子媚药,就
x33要灌到自己肚子里了!
万吟儿打了个寒战,她心一横,手指指向辅公公,“是……是他的!”
辅公公跪伏在地的身子一抖。他修长的手指抠着地下砖缝,却忍住了,没抬头。
算是……默认。
崔思宜从辅公公身上收回自己漠然的目光,又看向万吟儿,“他的东西?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御前太监郁辅臣与你清凉殿交好?”
不等万吟儿再辩,崔思宜叫自己的随行太监,“去,问他怎么回事。告诉他,可要想好了。在本宫面前扯谎,说那些有的没的,本宫可将他就地杖杀!”x33
太监吗。便是御前太监,爬得再高,又能如何?
也不过就是皇家豢养的一条好狗。就死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