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很和平,民女斗胆以为,西域或可止戈。”
新帝若有所思。
这话,钟首辅等人自也说了,但是……
阮瑜继续道:“但西域此次胆敢大动干戈,妄图侵略我国土,也该得到一些教训,否则岂非以为我大盛好欺负?”
阮瑜可以不说。
但她点头做夫子的那一刻起,她就以身入局。
阿争曾经说过,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最好。
阮瑜说完,看见新帝的眼睛微亮。
显然,这话说到了他心里,阮瑜悬着的心微微落下。
她敢这般开口,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新帝刚见了朝廷重臣,那些大臣们都是人精,所见所闻只会比她更多更广。
她能想到的,那些大臣必也能想到,但新帝都不满意。
所以新帝想听的就是一些不一样的话。
果不其然,新帝对此表现的很有兴趣,眸光灼灼的看向阮瑜。
“还请阮夫子指点。”
阮瑜既已开口,便没想过退缩,她缓缓出声,“愿为陛下分忧。”
……
北境。
宋芙醒来时已完全入了夜,这几日没睡好的不只程钰,她亦然。
此刻倒是觉得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屋内点着一盏微微摇曳的烛火,跳跃闪动。筆趣庫
程钰已经不在屋里。
宋芙刚起身下床,候在外间的棋云便迎上前来,“世子妃,您醒了。”
“嗯。”宋芙点头,顺口问:“世子呢?”
她刚醒的时候在被褥上嗅到了属于程钰的气息,证实并非是她做梦。
人当真已经回来了。
棋云忙道:“世子正与众将军议事,世子妃不必担心。”
“几时了?”宋芙又问。
“子时。”棋云方才也小睡了一会儿,但她醒的比自家世子妃更早一些。
宋芙动作微顿,道:“我去一趟城墙。”
索性也睡不着了,不如去看看。
棋云虽不解,但还是尽职尽责的为宋芙披上了厚厚的大氅。
已经子时,临北城格外安静,城中万千灯火已熄,但临近城墙,宋芙看见了众多戍守的将士。
尽管深夜,尽管寒风肆虐,冻的人瑟瑟发抖,可将士们仍是尽职尽责。
个个都精神得很,面上并无困意。
宋芙一一越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