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动了动,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又因着佛修的心性不得不硬着头皮插手旁人的因果。
“他们说的那些事,”玄元子说得有些艰难,“还有被困在法阵中的人彘。”他话语慢下来,压了一压亲口说出那个恶意满满的词的不适感。
“还望贵派严查,好给无辜者一个公道。”他说。
“就是,就是。”
“曲掌门,定不能放过这些畜生。”
“都说了别侮辱畜生了。”
……
曲掌门耳边尽是劝告声,他就像是被绑在绞刑架上的杀人犯,供人欣赏被人唾弃——尽管这样的比喻并不大妥当,因为犯下恶行的败类并不是他自己。
但,那些败类,却几乎尽数出自于他的门下,且大半是他的得意弟子。
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眼光感到几分羞耻,和宗门丑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恼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多谢各位掌门长老关心,还请放心,我们必不会包庇施暴者,定会还无辜者一个公道。”
那样罔顾人性的恶行,他却轻飘飘地用一个“施暴者”对罪犯加以描述,旁的掌门长老们便知晓了他的态度,一时面色都冷淡下来。
“看,天幕又开始回溯时光了。”有人道。
一直冷眼旁观的符皇终于站了起来,看向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清风,“叔祖,这问心劫是不是还没结束?”
他指了指围绕着众人的一圈“呲啦”作响的雷电,和天边犹在虎视眈眈尚未散去的劫云。
这样的问话打破了方才的冷清场面。
其余人终于从高高在上的指责和不满中回过神来,留意起自己周遭的困境——是的,他们还未能脱离困境,犹在天道的定阵之中。
像是待宰的羔羊。
又像是被捆缚在审判台上的嫌疑犯,等待着正义的审判和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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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幕前的人皆有些失神。
“他们居然敢吃人,怎么敢的。”
“是啊!他们怎么敢的。”
“我以为他们以虐杀为乐就足够残暴,没料到他们还有更加残忍的一面。”
……
足够让人震撼的惊心一幕,人们已经失去了站在高点审判旁人的乐趣。
余下的,只有心惊,和无尽的苍凉悲悯。
如今,他们出口的话,已经十分温和,甚至谈不上指责。
玄元子口中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