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在前面的文思渊都只能讪笑掩饰尴尬,而左卿辞作为曾经的侯府世子,只能让正阳宫自求多福。
倒是沈曼青和殷长歌两个正阳宫出身的年轻少侠心头一凛,他们虽然是江湖人,但江湖势力之间的争斗也只比朝堂争斗稍逊一筹而已,顿时心里都变得沉甸甸的。
朱厌,就是那个左卿辞一行从西域带回来的少年,他没太懂姜莘莘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听懂了天都峰对皇宫和正阳宫都挺重要,看殷长歌面色不对,赶紧凑上去说道:“长歌你不要担心,你们这天都峰确实厉害,跟我之前所见的任何山都不同呢。”
殷长歌知道朱厌是在安慰自己,很快就想通了,“是啊,天都峰跟其他地方不同,朝廷跟武盟也有互不相干的约定,正阳宫前朝开始就在天都峰了,如今的朝廷就算看不惯,也不能如何。”
姜莘莘忍不住摇头:“少年,祸从口出啊知不知道!”
“正阳宫固然从前朝甚至前朝的前朝就存在了,可那个时候正阳宫怕只是一个道观,不是什么武林魁首,更没有成千的弟子啊。”
“须知,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在场的除了姜莘莘和左卿辞,其他人都是纯粹的江湖人,行事风格也是实打实的江湖快意恩仇,姜莘莘都说到这里了,左卿辞对沈曼青和殷长歌拱拱手道:“两位之前赤炎沙一事上可谓是忧国忧民了,如今元莘道长的话听起来虽然有些夸大,但意思却没变。”
“朝廷如今积弊难返,内斗严重,因此一时半会儿根本注意不到天都峰这边,可等到朝局稳定的时候,在场不管哪一个都不能保证正阳宫就一定秋毫无损。”
沈曼青和殷长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姜莘莘看得明白,他们确实有为正阳宫担忧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对她和左卿辞的不信任。
姜莘莘忍不住再次叹气,“说白了,今日我和左大夫所说的话,你们一时半会儿不信也是理所应当,但你们不要忘了,你们口上说江湖朝廷两不相干,实际上你们就不是大靖的子民了?”
“既然是大靖子民,那就必须要受到朝廷和官府的管辖,不然就有拥兵自重的嫌疑,朝廷腾出手来,就能发兵平乱。”
沈曼青急了:“可我们正阳宫上下并没有上千的弟子,加上做杂务的顶天了五百出头!”
“中都城里那么多权贵之家,他们府上光是奴仆就远不止五百!”
得,左卿辞和文思渊都不想说话了,跟沈曼青是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