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屋里的江澄却只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他虽然并不觉得两个男子之间的感情有什么问题,可哪怕对时影感觉再熟悉,对方都只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突然对他表现出厚重的情思,哪怕他心里没觉得奇怪,依旧有些接受不了。
江澄才刚刚穿戴整齐呢,时影就带着几个小二推门进来,只见一人先端着热水盆子往脸盆架上放,后头两个则端着饭食。
时影随便招呼了一句,就帮着拧了个帕子过来递给江澄,江澄看着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杯盘碗盏,又因为有外人在,便什么都没说,顺着时影的意思擦了脸又擦了手,这才准备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江澄顺心又气闷,顺心的是这一大桌子菜式甚至连杯盘碗盏都是他喜欢的样子,菜式有咸有淡、有酸有甜但都是他喜欢的口味;气闷的是时影身份来历不明,可对他却如此了解,让他有一种自己被对方结成了一张大网完全笼罩其中的憋闷。
酒足饭饱,等小二来将桌面收拾干净,又沏了一壶茶来,江澄便撑起一方结界,准备盘问时影关于自己识海中的枷锁封印和失去的记忆来。
江澄也懒得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时影,虽然今日有些举动你实在失礼,可我内心里却并不觉得讨厌,甚至对你有几分亲近,可见你我总是认识的。只是如今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你能为我解惑吗?”
闻言时影大喜,甚至激动得浑身颤抖,可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首先,姜莘莘如今这样忘记过去的状态显然有些不对,今日白日里她努力去回想那些记忆,还疼得浑身冷汗呢,他猜测姜莘莘大概率是在历劫,所以不敢轻易说出那些他记得的事情;
其次,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挺重要的,因为记忆能在细微处影响一个人的决定,哪怕他确定另一个世界里跟江澄相知相爱甚至两人还有了一个孩子的魏婴过不来,他也不敢去赌那一点点的不确定。
看时影面带踟躇犹豫之色,江澄原本还有些不高兴,但转念又觉得不管从前自己跟时影有过什么关系,可如今却是才认识的,自己这番逼问本就是强人所难了。
感受到江澄身上传来的疏离,时影又急又气还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伸手制住江澄想要起身离开的动作,时影飞快地说道:“尊上来历非凡,如今记忆全失有很大可能是在渡劫,因此影不敢轻易说出从前的事情……”
渡劫?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江澄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渡什么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