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各将领对阉党都有所顾忌,而且有温越这人在此,又有便宜之权,日后他若是宣命我等,我们是听还是不听?”
说到这里,袁崇焕狠声道:“如若我看,不如还是抗命,直接将温越送回朝廷最好!”
听到这话,熊廷弼用诧异的目光看了袁崇焕好几眼,心中惊异,这新来的监军好生独立专行,如此狠断?
熊廷弼摇头道:“袁监军千万不要做此不明之举,且不说温镇抚使刚刚立了大功,减免了不少责罚,这山海关内外将领都受了他这一人情,而且他又受了蟒袍、玉带,显然受到了陛下的喜爱。”
说到这,熊廷弼朝西南方拱了拱手,接着道:“你若是现在对他动手,这是自毁前途之举。而且,我看啊,袁监军,你是过虑了,这温镇抚使知进退,有分寸,虽然是和阉党走在一条路上的,但我们大可不必对他太过担忧。”
袁崇焕皱眉:“熊大人,你这话恕在下不敢认同,党争之事事关朝廷根本,这温越既然已然是阉党一派,日后必然会和我等反目。
此时若不是趁他微末之时解决,难道还等他壮大,想要亡羊补牢么?呵,恐怕那时候,怕是为时已晚了吧。”
熊廷弼无奈,心中暗道,这袁崇焕好激的性格。
好说歹说,说不听,熊廷弼也不愿多说了。
熊廷弼起身,叹息道:“袁监军,既然你还是这么想,那随便吧,不过老夫还要劝告你一声,此时陛下正对温越喜爱着呢,可绝对不是动手的时候。”
袁崇焕也站起身,郑重点头道:“熊大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此时,王化贞端着酒杯笑着走了过来:“熊大人,袁监军,你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呢?”
袁崇焕出京城时,就已经从叶向高的嘴里,得知了王化贞已然背叛了东林党之事。
而且这几次的上报功劳,都是由王化贞传递,司礼监先知道,然后才到文华阁。
甚至还因为此将东林党干将韩爌,给削去了大学士一职,这大大落了东林党的面子,丧了许多士气。
为此,叶向高对王化贞咬牙切齿。
袁崇焕和叶向高关系近,也算是半个东林党人,对于“叛徒”王化贞自然没有好脸色看,更别说王化贞马上要被押入京城革职问罪了。
“哼!”
袁崇焕对王化贞冷哼一声,又朝着熊廷弼拱拱手,便离开了。
王化贞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点尴尬。
“熊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