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半。

将足足十几张的文件放到了李世民的桌案前面，陈牧这才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吧唧吧唧嘴，刚才和李承乾说了那么老半天，现在又消耗了这么大的精力，有点儿口干了。

瞥了一眼李世民前面放着的水果，他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李世民：“……”

上次在自己面前这么无礼的人，坟头草都除了三次了。

不过考虑到陈牧的特殊性，他还是压下了想要揍陈牧一顿的冲动，随手拿起了文件看了起来。

可当他看到标题的时候，便噌的从矮凳上面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文件上面的几个大字，沉声道：“这上面写的在大唐能够做到？！”

只见文件顶端，用加黑加粗的字体写着——造纸术与活字印刷术！

没错，正是前面李世民和房玄龄他们讨论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结果的东西，一件足以颠覆如今整个大唐的东西。

世家大族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大半个朝堂和军队？

还不是因为他们垄断了知识？

尽管大唐承袭了隋朝的科举制度，但底层的百姓根本没有获取知识的途径，就算开了这条路又能怎么样？

但若是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真的能够实现的话，李世民便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知识推广到整个大唐，到时候……只需要五年，不，三年，一批拥有知识的后备力量便能够起来。

尽管那些人无法担任中高层，但在底层担任一方县令或者县丞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身为皇帝，尤其是一个喜好钻研历史的皇帝，李世民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事情，他有把握，只要控制好了底层的那些百姓的力量，世家大族的危险程度将会直接崩塌八成以上。

直到这个时候，李世民才忽然明白，为什么陈牧先前会说现在不是讨论世家大族的时候了，太早了。

但前面李世民因为看不到希望，所以只能拼一把，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十八种炮制世家大族的方法和手段。

陈牧撇撇嘴，不知道李世民心底想法的他直接开口道：“废话，不能实现的话我带过来做什么？这可是我找了很长时间，从三百多种造纸术的方法里面筛选出来的最适合大唐的技术。”

噗……

李世民差点儿没被陈牧的话给呛死，好家伙，在大唐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造纸术，擦**都还得用侧筹，写字还需要布帛的时候，未来竟然已经有几百种方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