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陈牧所料，在他这边刚刚回来不足盏茶的时间，李世民便知道了，所以等陈牧和长乐公主走进立政殿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只有李世民自己，长孙皇后都不在。

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罕见场景，让陈牧的心底咯噔一声，而后轻轻地拍了拍长乐公主的肩膀，低声道：“你先回去吧。”

长乐公主张了张嘴，有心想说什么，可看着李世民脸上的表情，最后还是嗯了一声，轻声道：“那你跟阿耶好好说啊，不许斗嘴，也不许争吵，阿耶也是，不能欺负郎君！”

李世民满头黑线，咬牙道：“这事儿跟这个臭小子没关系，我就是有点事情要问他。”

长乐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因为误会了自家阿耶，所以她也朝着李世民做了个鬼脸，算是道歉，这才转身走出了正殿。

砰！

立政殿的大门被关了起来，偌大的正殿当中瞬间只剩下了陈牧和李世民两个人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陈牧没能顶住李世民身上的压力，撇撇嘴直接走到了李世民的旁边坐了下去，道：“阿耶有话就说呗，你这样儿咱俩要不要一直瞪到晚上？”

“哼！”李世民冷哼一声，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皱眉道：“关于汉王……史书的记载有多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汉王？哦……

陈牧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他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十来天前，汉王不是才被李渊给训了一顿吗？很可能还挨揍了，怎么时隔这么多天，李世民会突然间问这个？

看着陈牧脸上的表情，李世民低头沉默，接着声音略显低沉的开口道：“汉王被阿耶流放了！”

哐当！

听到李世民的话，陈牧一个没坐稳，直接从软榻上面摔了下去，若非最后时刻他用手抓住了软榻上面的桌案，稍稍稳了一下身体，这次他非得挂彩不可。

没办法，李世民带来的这个消息着实有点儿吓人了。

不过随后陈牧便反应了过来，首先，李世民虽然跟汉王李元昌是同父，但要说他对李元昌有什么兄弟情，这个可能性不大，甚至包括李元昌的封号，都是李渊在位的时候给的。

其次，对李元昌进行惩处的是李渊，而不是李世民，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这件事情都跟李世民扯不上关系，所以……他为什么这么愤怒？！

果然……李世民还是在介意李渊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