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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天下诞生了一颗名为绝子丸的神药,治男不治女,不过这药虽有奇效,却没有男人需要,渐渐被人淡忘。
万幸还有个方草活着,继承了祖传的衣钵,并且发扬光大,入宫做了御医。
方草抱着药箱,局促的坐在马车里,想多打量两眼沈多芙,又不太敢。
沈多芙为人处世是挑不出错,不像上京的贵女看人总像在看狗,她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嘘寒问暖,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奈何方草并不是一个擅于交谈的人,尤其是完全陌生的人,她缩在许羡身侧,全程嗯嗯啊啊的回应。
一到沈府,就被请去孟氏的院子里。
许羡等人守在屋外,没有进屋,方草在认真把脉,身侧只沈多芙一人站着。
良久,方草收了手,宽慰孟氏:“沈夫人无大碍,不过体虚而已,放宽心,开些方子吃吃,就能药到病除!”
“谢大夫!药我真是吃怕了!”孟氏笑说。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方草收拾完药箱,便示意沈多芙出来,“夫人先歇着,我下去开方。”
沈多芙心头一沉,跟着出了门。
方草走到偏厅,拿起笔写方子,边写边说:“已是油尽灯枯之兆,夫人一定要静养,受不得任何刺激!”
好半晌,都没有听到沈多芙回应,方草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去,沈多芙一双泪眼朦胧,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
方草心下感叹,为何她们同为女人,姿色怎么能相差这么多?
“许夫人,生死本就是命数里定好了的,你母亲年事已高,我们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方草安慰道。
“嗯。”沈多芙轻轻点头,泪水如珠玉滚落。
“如果能够静养,配上我的药,细心养着,多撑个几年,也未必不可能!”
“当真?”沈多芙重燃起希望,忙不迭走到方草身边,抓着方草的衣袖。
“做不到的,我从不妄语!只是我也只能勉力一试,配的药都是些虎狼之药。”方草抽出衣袖,呵呵一笑,将方子写完,递过去:“药方里头珍贵稀有的药材比较多,寻常药铺可没有,不过这些都难不住许大人。”
沈多芙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有几味药材名,她甚至没听说过。
虽不懂医理,但沈多芙坚信,草药而已,又不是许羡拉出来的屎,能有多难买到?
凭什么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