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还有歌舞消遣,我包了!”
沈多芙和许唯渐行渐远。
无忧无虑倚在墙边,笑得没心没肺。
“大人的美男计,果真从无败绩!”无虑心情甚好。
“就你,一听说季怀书去了西塘,吵吵着要去杀人灭口!都说了,大人自有对策,瞎担心!”无忧。
“你们说够没有?”许羡走出门,冷着脸质问:“被王爷带走的是温桃?”
“是,她一到牢里,急着想脱身,就勾得几个王爷的府兵为她大打出手,王爷将她带走了。”
许羡说:“王爷不是贪色之人,他应当是怀疑温桃与逆党有关,温家这次失算了!京师那位怕是要急死了!”
那位辛苦多年,偷偷摸摸的才搞了这么点规模出来,眼看着要功亏一篑,万一被打击得斗志全无,可就不好玩了。
想了一会,许羡低声说:“卖他一个人情!帮着遮掩些,温家可不能这么快就倒了!”
“是!”无忧无虑应道。
见许羡凝眸不语,又没有让他们退下,必是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无虑笑道:“抄了一个曹家,惊了两窝人,一石二鸟,真有意思!”
无忧犹豫了下,才道:“少夫人不是说可以帮您把温桃要来?兴许她可以帮忙?”
许羡来回踱步,闻言,抬眸冷冷扫了无忧一眼:“你这脑子,什么时候也跟无虑一样,拿去装水了?”
无忧无虑:“……”
无虑感觉有被冒犯到。
许羡缓缓道:“我昨日看了供词,这个跑掉的女人兴许根本不存在,或者已经被灭口,真正的贼首还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那我们就不必再找这个跑掉的女人了?”无忧问。
“还是要做做样子吧!”许羡垂首整了整宽大的衣袖,“虽不是我们的人,但于我们而言,暂时是友非敌,没必要赶尽杀绝!水要越浑越好!至于温桃,没有实质证据,厉王不会滥杀无辜!”
“是!”无忧无虑应声退下。
申时,余晖如金沙般洒落,整座淮州城披上了一层灿烂的纱衣,柔和而清凉,逐渐被暮色吞噬。
沈多芙盛装,坐于铜镜前,铜镜内,倒映出她身后一道身影,面目模糊不清。
许羡坐于她不远处的绣墩上,看她搽脂抹粉已经许久了,脸好不容易抹好了,她对镜换了一根又一根的步摇与金钗,接着又是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