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一直在等她……”
闻晏如见她这副模样,到底没忍住,轻声问道:“季姑娘,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已经不怎么做噩梦了,我今夜把这几串铃铛放在枕头边,就当作宣铃陪在我身边一样,不要紧的……”
看出闻晏如对自己的关切,季织月赶紧强打起精神,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小晏将军,你先回去吧,多谢你来这一趟了,我要睡下了……”
季织月说着就要掩上门,她知道闻晏如一直在为上回的事情内疚不已,她不想让他太过担心,更不愿给他添麻烦,只露出没事般的笑脸,又装作累极了的模样,挥手让闻晏如离去。
可门一关,少女提起的那口气就彻底卸了下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她一人面对无边清寒的夜晚了。
月儿高高挂在空中,院里万籁俱寂,闻晏如久久站在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没有动弹。
他多年习武,耳力过人,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确认屋中没了动静,季织月应当已经安稳睡下后,他才悄悄提起手中长枪,准备轻手轻脚地离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极细微的啜泣传入他耳中,他瞳孔骤缩,立时屏气凝神,往门边凑近了些,细细听去——
果然,啜泣声自屋中传来,断断续续,又带着极力的忍耐,仿佛是少女蜷缩在被中,咬紧双唇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闻晏如脸色一变,一颗心仿佛瞬间揪紧了,他抬起手,在半空中略有迟疑,却还是深吸口气,定定敲响了门。
“季姑娘,你,你睡了吗?”
——
云城里,长街行人如织,烟花璀璨,处处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慕韶华,结同心,戴面具,放花灯。
果然同那幅壁画上描绘的场景一样,越无咎站在人群里,心神一时有些恍惚。
他戴着的是一张造型独特的山猫面具,是施宣铃亲自给他挑选,不,确切来说,是少女亲自拿笔,在面具上多加了些颜色,送给他的专属面具。
原本的白色小猫,硬是被施宣铃涂抹成了灰色,还加了个皱眉头的表情,瞧上去颇有些滑稽,却又别致可爱,越无咎哭笑不得,却又拿施宣铃没办法,只得乖乖戴上。
钟离笙的面具也是施宣铃挑的,少女一阵嘀咕,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一张“鲨鱼面具”,只得随便拿了个锦鲤面具给钟离笙对付。
钟离笙不乐意了,哼哼道:“你就不拿笔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