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而另一個人施宣铃却也没忘记,她当即抬头对越无咎道:“世子,我们现在就出城吧,去找裴世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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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翻涌不息,艳阳高高照在码头之上,一艘守卫森严的海船正要启程,离开云洲岛。
息月寒已被几队乌金卫押解着上了船,裴世溪站在码头处,负手而立,最后望了一眼云洲岛,墨眸深深,若有所思,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飘进了风中。
他转过身,正准备登船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少女声音:“等等,等等,先不要开船,裴大人请留步!”
施宣铃与越无咎终是出城赶来了,却没想到裴世溪正好要启程离开云洲岛,还好他们之前在城中当机立断,一刻也没耽搁,如今才赶上海船未开,来得及拦住裴世溪。
越无咎抱着剑,远远站在阳光下,他毕竟与裴世溪有仇怨,裴世溪见了他恐怕会刻意刁难,还不如让施宣铃单独去套话。
碧空如洗,那身官袍站在猎猎大风中,长发飞扬,挑眉看向眼前气喘吁吁的少女,不觉有些好笑:“施三小姐,你这么心急如焚地跑过来,就是为了问一句,本官当日有没有见过那凤楼主人?”
施宣铃点点头,两眼发光,神色又有些紧张,裴世溪却是大大方方道:“见过了,怎么了?”
“那,那裴大人你能否告诉我,那凤楼主人是个什么样子啊?你跟他说话了吗?都说了些什么呀?他一直就住在那云城里吗?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后,施宣铃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亢奋,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她呼吸一顿,连忙解释道:
“我,我就是好奇,仰慕那凤楼主人的手艺,想买下那件绮梦嫁衣,但是上回我们乱闯凤楼,破坏了他们的规矩,如今他们不愿意做我这单生意了,所以我才想来请教一下裴大人,看看那凤楼主人是个什么性情,摸清他为人喜好之类的,说不定我能投其所好,弥补过错,那凤楼主人一高兴了,兴许又松口愿意卖嫁衣给我了呢?裴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这临时胡诌的一番解释,勉勉强强倒也说得过去,施宣铃眼巴巴望着裴世溪,一双浅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些讨好的笑意。
裴世溪负手而立,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面上无甚波澜,心中却暗自好笑,却也未去拆穿她的瞎话,只是倏然悠悠道:
“告诉你也可以,你现下就去院里,摘一朵上回我见过的那种花给我,我要离开这云洲岛了,下次再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那花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