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是怎样与裴彧交流的，那姿态一点也不卑微，跟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别，她有点明白为什么沈知意会说她和自己不一样了。

“知意姐，”她小声说，“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跟我计较，放过我这次吧。”

她被霍恒宠着，被金主纵容，早就养成刁蛮的性格，有时理智根本不管用，不然也不会给人留下那么多把柄，也不会明知道沈知意跟裴彧是什么关系，却还忍不住招惹她。

她就是嫉妒，就是不想看沈知意活得那么轻松，明明她之前跟自己根本没法比。

沈知意静静地看着她，其实有一点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也知道她当下认错只是怕了，怕落得和霍恒一样的下场。

“你打我那一巴掌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沈知意有时候觉得她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蠢。

“我……”许夏顿了顿，“姐，你打回来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没办法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因为她就是在泄愤。

沈知意走近两步，语调很淡地说，“把口罩摘了。”

许夏忍着心中的耻辱，把口罩摘下来。

“啪！”

脸颊被扇得偏向一旁，火辣辣的，但更让许夏受不了的是心理上的打击。

她咬着唇，红着眼睛问，“知意姐，这下能原谅我了吗？”

手掌心隐隐发麻，沈知意揉了揉手腕，抬起眼，“我有说过会原谅你吗？”

许夏猛地抬起头，“可你已经打回来了！”

“所以呢？”沈知意歪了歪头，“我早就说过，我会打回来的，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和我原不原谅你无关。”

她就是挨打长大的，恨极了别人对自己动手。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许夏这下是真的慌了，她以为沈知意不会跟自己太计较，毕竟黑料一出她的前途已经被毁了大半，沈知意还有什么不解气的呢？

那一巴掌已经还回去，沈知意没有必要再跟她浪费时间。

她转过身，只留下一句不带什么情绪的话。

“永远不会。”

她其实很记仇的。

回到车上，秦秘书目不斜视地开车，裴彧的私人行程一般都由他贴身跟着，充当司机，当然，他连工资也领两份。

沈知意一上车就小声说，“手疼。”

唉，她没打过人，不会控制力道，把自己的手都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