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木追儿子追得气喘吁吁,“逆子!逆子!”
唐春梅听到这话不像样子,也是走过去直接扭住儿子的耳朵,“臭小子,你这样调侃爹娘,就该打。”
“娘娘娘,疼疼疼!我就是开玩笑的。”
“您跟爹恩爱到白头,甜甜蜜蜜到九十九,我错了。”
苏弘武可以躲爹,但是不敢躲娘,要是娘因为打不到他摔倒了怎么办?
所以娘跟妹妹是用来宠的,爹嘛,自然是用来斗嘴的。
要不然一个家,整天沉闷的,有什么意思。
“哼!这还差不多,赶紧去洗洗,你一身臭汗臭死了。”唐春梅到底是心疼儿子累了一天。
苏家儿子文武赛都是第一名,旁人看着很容易,可儿子们这些年付出的血汗,她这个娘是看在眼里的。
“给他们两个提亲的人估计都要将咱家门槛踏平,在春试结果出来之前,咱们家闭门谢客吧。”
“弘文也不要去书院了,就在家里备考这样安静!”苏三木擦擦头上的汗,这么一出表演,还是让人累了。
“那妤儿说让她们在门口纺纱……”唐春梅觉得不按照女儿的话做,有点不太好。
“她们门口纺纱,又不用开中门,从侧门出去就好。”
“咱们妤儿就是聪明,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苏三木不好这一口,谁要是再送人来,就在门口洗衣服,炒菜啥的。”苏三木摸着胡子,满脸自豪。
他现在绝对是好父亲,更是一个好丈夫。
“那行,你们父女决定得都对。”唐春梅也觉得挺好的。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美桃跟美杏就换上神女府下人的粗布衣衫,乖乖地坐在门口学纺纱。
也有人好奇地问,神女府这是打算做什么。
春雨都非常郑重地解释,“神女府愿意接受各府送来的女学徒。”
“这两位就是代王府送来学纺纱的姑娘,等学成后,就送到万家或者金家的工坊里。”
“姐姐,我能学吗?”一个瘦小的小姑娘,看起来八九岁的模样,痴迷地摸着纺纱机。
“我要是能学会进工坊,我就不会像姐姐们一样被爹娘卖掉了。”
她跪在春雨的面前,这一幕让美杏跟美桃眼圈红了。
她们当年就是被家人亲手卖掉,在男人之间辗转,不是被送到这,就是被送到那。
现在到了神女府,神女告诉她们可以说得像个人,凭本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