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立刻变了一个方向。
场上大部分人都沉浸在这件事里,只有徐江还在认真研究画,他问丁程宇:“可我听说,孤鸿先生习惯给画印私章,这幅画却没有印章,这种情况,该如何判断?”
“其实辨认很简单,爷爷习惯在这层纱底下写上自己的小字,喏,这上面就是爷爷写的字。”
丁程宇说着,往苏曼那幅画挪了过去,然后他从画卷一侧轻轻揭开了一层薄纱。
特殊工艺制作的画纸,在薄纱被轻轻撵开之后,两三行小楷显露出来。
附近的人不仅凑了过来。
萧老夫人也没忍住,也伸长脖子,探身过来。
“是,这是孤鸿大师的字!”徐江激动道。
洛颜被背刺一刀,结果这两个人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专业探讨和学术研究,洛颜脸更绿了。
苏曼静静看着这一切,像个赢了棋局的女王。
她用刚才洛颜和陶谨玫对自己说的话,回敬她们,“妈,您这幅画是从哪个渠道拿来的?是不是花了不少钱?赶紧保存好证据,说不定还可以追责。”
“这便不用你关心了。”陶谨玫语气僵硬。
席面准备开始,陶谨玫也没什么脸面继续赖在萧老夫人身边,没过多久,借故有事,跟萧老夫人告了辞,拉着洛颜,灰溜溜地离开了寿宴。
萧北声这会儿却没有在意洛颜的离去,而是乖乖回到了主桌,坐在了苏曼身边。
开席的时候,萧北声贴心地给苏曼夹菜,可就在他的菜要放下来的时候,苏曼捧起了碗,不着痕迹避开了。
萧北声的筷子夹着菜,顿在半空空,他挑了挑眉,也没生气,把菜放进了自己的碗里,慢条斯理自己吃了。
萧老夫人看看苏曼,又看看萧北声,眼神里写满了“活该”两个字。
萧北声虽然吃了瘪,但是也乐此不疲,饭后上了甜汤,萧北声亲手给苏曼盛了一碗,放到了苏曼手边,还亲手给她剥了一个橙子,也不管她吃不吃。
橙子剥好,苏曼倒是接了,只是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是冷下来了。
萧北声也没介意。
整顿饭,两个人没什么交流,或者说,苏曼一直避开跟萧北声有交流,后来萧北声便被人拉着去喝酒,都是生意上要应付的人,萧北声得去应酬。
他起身离开时,手忽地搭在了苏曼的肩头,轻轻捏了捏,大拇指轻擦过苏曼的脖颈,指腹贴着那片细腻,缱绻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