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情感,只剩胜负。
萧北声要拿这件事攻击她,她也可以反过来拿捏他的弱项。
哪个男人希望自己头上长草?
萧北声去到了桌前,落座,从桌上摸过一包烟,二世祖立刻递来打火机。
点着烟,萧北声不紧不慢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眼神意味不明地瞧着苏曼,甚至带些玩味:“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只是说,乔时晏确实被停职处理了。你要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查证,没必要在这里对着我的客人撒泼。”
苏曼一噎。
她这是被耍了,还是被耍了?
萧北声根本没具体指什么,苏曼差点就不打自招了。
萧北声也没有理会苏曼,说完话,招呼其他人:“打到哪儿了?继续接着,还是重开一把。”
“萧总来了,重开重开。”
大家开始搓麻将,牌被搓得噼啪响。
萧北声斜斜叼着烟,眯着俊眸,专注盯牌。一桌的人,没人再理苏曼。
好像刚才的冲突,就这么化解了,轻松易如反掌。
甚至有点像是,萧北声在给苏曼解围。
苏曼:……
刚才打台球的人走过来,伸手问苏曼拿球杆,苏曼没好气,把球杆塞回了那人手上,背着自己包,出了门。
离开老宅,苏曼一直在想刚才萧北声说的话。
难道乔时晏真的是被停职了?
因为面临这样的窘境,而且这个窘境,还是苏曼带来的,所以乔时晏没有跟苏曼说,而是选择自己默默扛下来,宁愿白天去咖啡店里枯坐上一天,也要装作自己还在上班。
苏曼很想马上杀到弘成事务所,问一问怎么回事。
可是今天的时间已经很晚,律师事务所早关门下班了,苏曼就是再着急,也得等明天。
她满腹心事地回到家,乔时晏已经睡下。
肠胃炎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每天只能吃清淡的白粥,头两天发烧还反复,连去医院都有些困难。
现在,烧是退了,但是身体上的后遗症不少。
光是从床上起身,都要喊两声头疼。
大半时间,他都是靠睡觉度过。
医生说了,睡眠和休息,有利于他的身体恢复。他也就理所当然地躺在床上。
捱过了难熬的一晚,苏曼起了个大早。
她没有立刻去事务所,而是按照“江湖规定”,先给律所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