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可以让,房间可不能让。
这个苏曼可不怂:“其实如果你陪护,跟萧总住在病房反而更方便。旁边还有一间小客房,洗浴什么的,晚上过了九点半,就是就寝时间,不会再有人到处走动。”
洛颜像是没听到苏曼的话,恳求地看着萧北声。
萧北声默了默,对苏曼说:“你把你旅店的房间让给洛颜。”
苏曼炸了,“那我住哪儿?她陪护的时候住你这儿,旅店的房间空着,那我住哪儿?”
岂有此理!
他们谈个恋爱,都不让人活了是吧?!
洛颜不紧不慢,看热闹似的,说:“我看到医院走廊外面,安排了不少家属床尾,你要不将就将就,住在走廊外面?洗澡什么的,我可以借你用一用旅店的浴室,毕竟是来陪护的,条件差点就差点,也不一定非要这么讲究。”
苏曼笑了。
轮到洛颜她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这套说辞用在别人身上,倒是很冠冕堂皇。
还真把苏曼当成花钱请来的护工保姆了。
但其实本质上也没错。
苏曼在萧北声和洛颜这对恩爱情侣面前,就是个花钱请来的护工。
最后苏曼还是屈服。
默默回到旅店,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跟医院那边另外申请了一张走廊的床位。
走廊的床位,就只是一张床。
给人提供一个歇息、落脚的地方。
床的周围,连一张遮挡的帘子都没有,路过的人来来往往,都能看上一眼。
闷热拥挤的热浪里,能毫无障碍地闻到汗味混着体味,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很怪异的气味。
空间狭小,苏曼只能把行李放在床下的一角。
此刻她很庆幸,自己只带了这么一点点行李,一个小箱子,占不了多大的位置。
其实她算是幸运的,还能申请到床位。
这虽然是贵族医院,但是为了基本营收,也会接收一些平民老百姓,有些人为了省一张床位的钱,宁愿躺在医院的地上,找一个空位,就地休息。
佛州的人似乎很习惯于此。
找来几张报纸,垫在地上,用自己随身带着的包包,垫在脑后,充当枕头。到了吃饭的时候,就盘腿坐在报纸上,捧着盒饭,用叉子呲溜呲溜地用餐。
医院的工作人员对此司空见惯。
苏曼一开始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