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的林子。

马匹在奔跑。

他从歹人手里抢回晕厥的女郎。

醒来后的女郎，又凶又娇。

——你不许靠近！谁知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你长得就不像个好人！

她梨花带雨，而他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

阳光明媚的湖畔。

他握住她的手，不知说了什么。

她脸上绯红，眼睛里充满了光亮，轻轻点头！

湖水晕开淡淡的涟漪，波光粼粼下，他们轻轻拥抱。

他心跳如雷，却止不住的欢喜雀跃。

……

在他成婚前的院子里。

她委屈掉泪，把不知什么东西丢在他身上。

他在解释，着急而慌张。

【什么破的烂的，你藏这么深！这么舍不得，你找她去就是，别来霍霍我！】

【只是太久没回来，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东西。不是故意藏的！】

【从前有过的事，我不能否认，可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

【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

……

【等我回来！】

【要打要罚，都听你的。】

……

他的脑子里充斥着无数画面，杂乱无章，画面切换飞快，他想抓住、拼凑，却怎么都做不到。

明明比以往的梦境更加清晰，可看过之后又迅速忘记！

顾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察觉到自己就要醒来。

可梦境里那双带泪遥望着他的眼睛，让他舍不得离开。

【三郎……】

【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在你出征剿匪前，还跟你吵架，是不是？】

【对不起，三郎，你回来好不好？】

【我很想你啊……】

顾尛看的心碎，很想安慰她，可是他控制不了梦境里的自己，发不出声，只能看着她那么难过。

**在外的皮肤上浮着一层冷汗，青筋暴起，头痛欲裂！

容宗明看着情形不对，拔针，把人从梦境里叫醒。

顾尛猛然睁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体发沉，像是压了一座无形的大山。

而脑海里的画面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潮湿。

他记得的，只有那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