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直视着周子顾的眼眸:“我父亲确实不想见你。”
周子顾一怔,倒也没想到,江挽清如此直白地说了出口。
他还想重新搭上镇国公府这条线,好找到破绽,将其拉下马。
犹豫了一瞬,便斟酌着想要解释。
却又听江挽清开口道:“我才嫁给你不过三日,你就非要出门去边境参军,若是得了个功名也就罢了,还被歹徒伤了失忆了,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时间。
你可知,我一个才出嫁三日就死了丈夫的女人,会被旁人如何揣测?我独自一人操持家中大小事情,还要照顾孩子,有多辛苦?
我在镇国公府从来都是娇宠着的,有父亲和六个哥哥照顾着,可在你兴昌侯爵府,我分明就是来吃苦头的,我父亲自然会怨你让我吃了这么多苦楚,又怎么想要见你?”
江挽清脸上的委屈控诉不似作假。
这一字一句,皆是她的真言。
她也是国公府家的嫡女,并非是嫁不出去了,才嫁到兴昌侯爵府的。
凭什么嫁到这家来,她掏心窝地对人家好,结果人家呢,却是想要算计她的所有。
周子顾能够感受到,江挽清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些怨恨。
不过,听江挽清提起的只是这一个原因,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周子顾脸上顿时间浮现起一抹深情来,眼中充满了内疚。
他缓缓抓起了江挽清的双手来。
便是说道:“我知道,这一次是委屈你了。可是,我也是想出去挣个功名,好让你脸上有光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后面会遇到那么多事情。
不过好在,如今我已经回来了,我也已经知道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周子顾不是知恩不报之人,日后,我会待你好的。”
周子顾如此深情地说着这些话。
却是叫江挽清心里觉得一阵的恶心。
她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双手来。
周子顾察觉出江挽清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解。
下一瞬,江挽清却是眉眼瞥向了宋南笙的位置。
对那周子顾说道:“在南笙妹妹面前,举止还是不要太轻浮一些了才是,如今南笙肚子里还有着孩子,若是这些被她瞧了去,引得心中不悦了又该如何是好?”
周子顾听着江挽清的话,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宋南笙坐在了床榻上,由着大夫把脉,可是她的视线,却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