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回椅子里,哭得更厉害了。
从进了这屋子起,她就没停过,快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完了。
于闻白着脸在门口僵立半晌,又转头捞起他爸,皱着眉低声说:“我哥给我留话了。”
“什么?”老于惊住了。
那监考官速度快得不像人,游惑还有时间留话?
“让我找把刀。”于闻说。
“什么刀?”
于闻缓缓摇了一下头,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
老于跟着看过去。
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
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
“谁划的?”老于愣了一下。
于闻:“之前就有,显示题目之前就有,我看到了。”
他又回味了一下,终于明白他哥之前的举动了。
“我知道了。”
老于很懵:“又知道什么了你?”
“哥他之前一直说要找笔,但手里翻的却是斧子和猎具。”于闻看向墙面的刀痕,说,“刚才监考官不是也说了么,所有的规矩都有提示,那些刀痕就是。”
墨汁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那柄刀可以。
所以它是规定的笔。
老于眼睛一亮,咕哝了一句:“果然还是厉害的。”
于闻:“啊?”
“那咱们就找刀去!也算帮点忙。”
老于刚要转头隆重宣布这个消息,就被于闻死死按住了嘴。
“不不不别!”
于闻假装在安抚老于,**猛拍老于的背,一边说:“放心放心,我哥一定不会有事!”
老于血都要被他打出来了。
他又用极低的声音说:“哥说 ,刀被藏了。”
·
雪下得更大了。
风没个定数,四面八方地吹。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山和树影的轮廓,但远处有灯。
游惑冷着脸走在雪里。
他被推出门的瞬间,身后的屋子就没了踪影,想回也回不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在监考官的陪同下,他们不会在雪里粉身碎骨。
但比起雪,监考官更让他糟心。
秃头还在号丧,搞得他像个送葬的。好在路不算很长,在冻死之前,他总算看到了房子。
那是一座小洋楼,孤零零地被树林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