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微微让开, 目光从眼眸里投下来, 落在游惑的嘴唇上。
他们鼻息很重, 彼此交错。
警告声从没响过这么久, 像坏了一样。
但谁都没去管它。
“大考官, 你喘得有点急。”秦究低声说。
都说浅色的眼珠天生透着薄情感。
但当这双漂亮的眼睛映着缭绕的烟雾, 在急促的呼吸中半睁半闭, 又比雾气还要潮湿迷蒙。
游惑偏开头平复,却收效甚微。
过了片刻,他才转回脸来回答秦究:“……缺氧的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秦究重复了这个词,在粗重的呼吸中笑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个男人吻在一起,也是我们大考官的正常反应?”
“……”
游惑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之前古堡里的事就算揭过了。”
“古堡里的事?古堡里发生的事很多。”
秦究说:“你是指你前脚答应不冒险, 后脚就趁我被围攻偷偷跟巫医做交换这件事?还是……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强行抓着我的手**自己一刀的事?又或者……捅刀的同时用拥抱骗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呼吸停止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重新睁眼这件事?”
游惑:“……”
“三件, 你挑一个揭过。”秦究说。
游惑:“你呢,你想一换二自己捅自己, 以为我猜不到?”
秦究垂眼看着他,突然说:“我现在的心跳创了新高, 有点分不清是气的, 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食指关节抵着游惑的下颔骨,拇指摸着他的下唇。
游惑心跳同样很快。
他瞥了一眼秦究的手指,声音沙哑:“……有种心理叫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秦究哼笑了一声, 他拇指轻拨了一下, 在游惑嘴唇微张的时候又偏头吻了过去, “吊桥效应包括被吻到脖子发红么?”
秦究低头过来那一瞬,也许是气息太强烈的缘故,某个久远之前的场景涌进游惑脑海。
模糊又熟悉……
似乎是某个梦境的翻版。
***
那天和这场考试一样在仲夏。
也许这个季节炽烈潮热,很容易迸溅出冲动和情感。
那时候的游惑依然是考官A,秦究到了考生期的末端。
那是他的第11次违规,花了一天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