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掌门还是剑律师伯?
赵腊月收回剑索,继续向山道前方走去。
这一次她的速度要稍微快了些,被剑意割伤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不知道与瓷盘里那些重新组合的沙粒有没有关系。
……
……
夜色渐深。
“我累了。”
井九第三次说道。
赵腊月停下脚步,睁眼望向峰顶。
她已经走了很久,神末峰顶似乎还远在天边。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赵腊月沉默片刻,说道:“师叔祖这座高峰,怎么可能轻易登顶。”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你已经很不错。”
井九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很真诚。
赵腊月服下丹药,对伤口进行包扎,从那些药膏与用物来看,她准备的很充分。
井九没有帮她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平静,往往会显得很冷漠。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
……
……
井九与赵腊月进入神末峰,峰外的人们便再也无法看到他们。
所谓禁峰,便是如此,无论视线还是什么,都会被隔绝在外。
人们看着冷清的山道,有着不同的心情。
悬铃宗的小姑娘靠在师叔的怀里,打着呵欠。
她已经困的睡了两觉,但依然坚持不肯离开。
她觉得这是此行青山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不想错过故事的结局。
不管那个故事的结局是悲伤还是喜。
来自朝歌城的两位王公脸上写满了忧虑,却不知道是在担心谁,又是为什么。
天光峰顶,云雾如海,一个高大身影站在崖畔,看着群峰间某个方向。
刚刚从神末峰赶回来的墨长老,看着那道身影,满脸焦虑。
“掌……掌门师兄……稍后……你救……那小姑娘……的时候,可别忘了……井……井九啊。”
上德峰顶,洞室如冰窖一般寒冷,元骑鲸站在那口幽深不见底的井畔,沉默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宴匆匆而入,一面咳着一面把神末峰方面的情形说了说。
元骑鲸走到洞外,看着星光之下的云海以及远方破云层而出的那座孤峰,冷笑一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赵腊月还是说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