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没找到那把剑。”
井九说道:“不能承剑也无所谓,我们可以去两忘峰。”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没想过,两忘峰当然会很欢迎赵腊月,但对他也会如此吗?
“不是承剑的事情。”
赵腊月想着,如果景阳师叔祖飞升失败,那把剑还在神末峰,说明他也有可能还在这里疗伤。
如果那把剑都不在了,那他只怕也不在了。
她隐约猜到井九应该与景阳师叔祖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不知道应不应该对他说。
她在崖畔坐下,抱着双膝,神情很是落寞。
这是井九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种软弱的情绪。
当初在剑峰顶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便看出来,这个小姑**眼底有抹隐藏极深的郁郁。
今夜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师叔祖死了。”
赵腊月看着寂静无声的山岭,想着冷清空旷的洞府,在心里想着。
她喃喃念道:“原来真的死了。”
那她这四年来做的所有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不可与人言说、只能深埋在心底的压力、疲惫与伤感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涌了出来。
铮的一声轻响。
青剑断成两截,落在地面,失去所有灵气。
噗!赵腊月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看着这画面,井九有些动容。
以往的他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即便有也是少年时的事情,早已忘记。
再踏青山以来,这样的情绪却已经出现过几次,比如十岁喝那杯茶的时候,比如现在。
“他没死。”
井九沉默了会儿,说道:“他只是差一点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举起右手。
啪的一声轻响。
他的手掌击中赵腊月的头顶。
清风徐来,白衣飘飘,一道难以言说的气息,在峰顶散开。
源源不尽的剑元,从赵腊月的头顶灌注而入,护住她受损严重的剑心,然后慢慢滋润修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确认她已无碍,井九收回右手。
他回洞府里拿了一块手巾用泉水打湿,走回崖畔把她扶在怀里,开始替她擦脸。
他擦的很仔细,小姑娘脸上的血迹与灰尘很快都被擦干净了。
他看了眼她蓬松而凌乱的短发,想了想,回洞里拿了一把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