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无法参加,当然,就算可以,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不会来。
师兄来了,中州派的前任掌门来了,果成寺的老住持、也就是禅子的师父也来了。
那时候连三月正在杀人,所以来的是水月庵的庵主。
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是争吵声,把他从难得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街道上的热闹,不是前来瞻仰梅园旧址的游客,而是来自于街边那一排棋摊。
有棋摊,便有下棋的好胜者,也有观战的闲居汉。
总之都是好热闹的人,那么自然热闹。
街上到处回荡着喊杀声、欢笑声、骂娘声、棋子与棋盘撞击的声音,充溢着汗臭与脚臭、烟臭夹杂的味道。
井九与赵腊月在这些声音与味道里走过街道,笠帽下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快要走到街道末段,旧梅园那些歪歪扭扭的树已经完全进入眼帘,井九忽然停下脚步,向着右手边望去。
赵腊月微怔,随之望去。
那里是一个棋摊,不是残局,而是对弈局。
棋摊四周围满了人。
人们的脸上充满了吃惊与荒唐的神情。
有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对面。
那人容颜极嫩,唇红齿白,看着就像是个少年,神情却骄傲冷漠至极,眼高于顶的模样,令人睹之生厌。
他看着摊主说道:“你输了,滚吧。”
看来他是在与摊主赌棋,赌的竟不是金银,而是留下还是离开。
众人见他如此强硬,不由恼怒起来,纷纷喊了起来。
“说话客气些!”
“不过便是让你侥幸赢了一局,这般嚣张作甚!”
“对!有种你再来一局!”
年轻人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下一个棋摊前。
这个棋摊,摆的是个残局。
年轻人看了两眼,伸手落在棋盘上,行了一步马。
人们还在愤怒于此人的嚣张态度,骂个不停。
那名输了的摊主也不服气,嚷道:“我就不走,你能怎么嘀?”
忽然,四周变得安静起来,那名刚输棋的摊主也讷讷住了嘴。
因为他们发现,残局的主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汗如浆下。
“滚。”
年轻人说完这句话,向第三个棋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