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把朝中的官员清洗干净。
然而就像太后担心的那样,官员都杀了逐了,谁来治国?
便在这时,云栖自楚国归来,亮明身份求见何公公。
作为齐国学宫的领袖人物,他在世间周游讲学二十年,在读书人心里拥有无法替代的地位,拥有难以企及的声望。
很多人都在想,云栖先生这等人物居然求见臭名昭著的何太监,肯定是为了最近之事。
何霑在缉事厂见了云栖,衙门里打扫的很干净,于是那日被打砸的痕迹更加清楚。
他看着云栖平静说道:“你觉得都是我的错?”
云栖说道:“前面你不错,后面你不对。”
何霑说道:“这里是我发家的地方,就这么被砸了。”
云栖说道:“如果公公不想这里被砸,又有谁能砸了此间?既然赵国是公公的,你自己应该多爱惜。”
何霑叹了口气,说道:“你果然没有变成那种腐儒。”
云栖静静看着他问道:“你认识我?”
何霑微笑说道:“听闻你忘了所有事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云栖不再想此事,神情洒脱说道:“既然我不曾记得那些事情,也就谈不上忘记。”
何霑说道:“此言有理,总之多谢你前来。”
他是感谢云栖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好让整件事情尽快地进入下一个阶段。
对被放出来的太学学子与大臣们来说,他们对云栖先生的感谢更是深沉。
经过此事,云栖先生的声望更高,直似要变成一座高山,当然何霑并不在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将会就此了结、何公公终于暴露出弱点,帝党完全可以再进一步的时候……
那位少年皇帝中了毒。
那种毒不是很烈,不如烈酒,也不像刀子。
毒药在他的身体里缓慢运转,没有带来什么痛苦,只有虚弱以及随之而来的茫然感。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准备没有任何意义。
那些施恩,那些手段,那些被收服的太监、侍卫都是假的。
就像他这短短数年的帝王生涯一般,像极了一场诡异的黑白色的梦。
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何霑允许他做的,包括虐杀那名书生。
何霑坐在榻前的圆凳上,看着他平静说道:“我不在乎你的手段有多残忍,心思有多阴刻,更不在乎你虐杀那名书生,栽赃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