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承受元骑鲸的怒意?修行者们顿时作鸟兽散,绝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乡,再不敢踏进云集镇一步。还有十余名修行者胆量极大,但也只敢停留在云集镇里,再不敢去那片雾前看一眼。
景园终于清静了些。
那些两忘峰弟子们不用再整日里四处巡察,追杀那些心存不轨的邪道妖人,也清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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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顾寒那些两忘峰弟子一样,有些青山长老对此事也是颇有怨念,甚至更为深重,昆仑派等宗派亦是如此。
那些小宗派的修行者与散修去了云集镇,对着那座所谓景园进行朝拜,让他们很是愤怒。
那里面住着的就是一只剑妖,哪里是什么景阳真人!
这些怨念与愤怒到最后都变成了对果成寺的不满。
那天青山大典的时候,如果不是禅子站了出来,井九当场便会死了。就算元骑鲸对井九网开一面,让他离开青山,他也只能如丧家之犬,在朝天大陆藏着,躲避追杀,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嚣张,又哪里会惹出这些事来?
深春时节,果成寺迎来了一位贵客。
讲经大士亲自煮茶,而且把茶水端进去后便退了出来,把静室留给了禅子与那位贵客。
那位灰衣老者容貌寻常,气质木讷,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额头极为宽广,仿佛可以容纳沧海乃至天地。
“真人是来问罪的吗?”
禅子看着那位灰衣老者笑眯眯说道,坐在臀下的两只赤足拇指微动。
不管是笑容还是不安分的拇指,都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现在有些紧张。
当今朝天大陆,能让禅子感到紧张,或者说如此慎重的人能有几个?
“禅子哪里话,只是自蓬莱归来,途经东海,来叙几句闲话,不知住持近日可好?”
灰衣老者的语速有些慢,没有什么明显的语气,奇妙的是却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憨拙感觉。
禅子敛了笑容,略有些感伤说道:“住持若想出关比较困难,只希望最后能有个宁静解脱。”
灰衣老者沉默片刻,说道:“老住持佛法精深,定能欢喜离去。”
禅子举起茶杯,说道:“承您贵言。”
灰衣老者接着说道:“镇魔狱事变后,我一直在云梦闭关,麒麟出山来果成寺闹了一出,确实不妥,但它毕竟是镇山神兽,也无门规能制,而且它的灵体也受了不轻的伤,此事不如就此揭过。”
禅